那人却抓得紧,又继续喊:“殿下……”
秦误?
声音轻而小,他扯着他的僧袍说:“奴婢扶殿下前去休息。”
秦误吗?
净法意识昏沉,乏力地站起身,顺着扯他衣袖的力气往前走,那人似乎将他领到了床铺边,他踏上床帐,有人靠了过来,低声说:“殿下,疼疼奴婢……”
床帘放了下来。
……
不远处,侧偏殿望远台上,一双凤眼淡漠地看着这一处香艳戏,他眼里终于得意。
“九千岁,好看吗?”萧昶从身后抱住秦误,骨架大秦误一轮,几乎轻易将他收揽进怀中,两个人身体贴合,体温相靠,秦误没有制止。
“活色生香。”秦误评价,他收回眼目说:“的确好看。”
萧昶贴着秦误的脖颈,嗅他身上的味道,他说:“九千岁……你身上好香。”
萧昶呼吸落在秦误的脖颈上,烧红了一片,他说:“是……檀香。”
秦误偏头看他:“狗鼻子吗?”
萧昶和他对视,眼神玩味:“九千岁自己闻不到?味道极其浓厚。”似乎要将秦误紧紧包裹住,就连秦误身上的暗香都被覆盖住了。
“闻出来了又能如何呢?”秦误说:“你很在意?”
“那自然在意。”
“我可是,恨不得在九千岁身上全都染上我的气味。”
“哈。”秦误勾上他的脖颈,两个人呼吸间隔只剩微末。
“九千岁不信?”
“信。”秦误垂下又抬起来,眼睫挑着,透着一股子媚气,他说:“今日这事办得不错。”
“九千岁高兴就好。”
“只是……我又有点想杀了他了。”秦误说:“我没耐心等他身败名裂。”
“九千岁如此善变?”
“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
……
主偏殿中,床铺宽大,净法衣着完好地端坐在床头打坐,清秀可人的宫女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哭得梨花带雨,浑身发着冷汗。
“殿,殿下。”微竹很害怕,怕得发抖,在床尾隔着数米距离试看床头的佛王。
“嗯。”净法抬眼看了一眼她。
也是红袍乌发,却没他漂亮。
净法又阂目参禅,净心明神。
微竹看着镇定冷淡,纹丝不动的净法,身上怕得冒冷汗,紧张不已,却还想伸手缓慢地试探过来,将要靠近净法的肩头时,净法开口说:“若想活命,不可轻举妄动。”
“九千岁,九千岁会杀了奴婢的。”微竹泪流满面,她哀求:“殿下,奴婢实在没有办法了。”
“无事,你和你的孩子都不会死。”净法扣动佛珠,不再言语。
微竹怔住,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收回了身,抱住自己的双膝,呜咽着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