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愉愉端起来轻抿了一口,茶味儿非常浓厚,浓得……
真香!
长孙愉愉又喝了一口,“这茶挺香的,不便宜吧,他们能负担得起这种茶么?”
“嗯,是不便宜。一箩筐砖茶约么要十文钱。”陆行道。
长孙愉愉差点儿没被水呛到,“多少?”
陆行轻笑道:“我发现县主你的口味还挺亲民的,十几文钱的茶最对你胃口。”
长孙愉愉闻言真想用茶水泼陆行一脸,嘴里的茶水一点儿都不香了。
“那又怎么样?这茶又不分贵贱,但看合宜不合宜而已。”长孙愉愉死鸭子嘴硬,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想端起来还想再喝一口,那茶盏却被陆行从她手里抽了出去,“别喝了,太酽你喝了怕睡不着。“要是长孙愉愉睡不着,他还怎么上床?
陆行顺手就着长孙愉愉喝过的茶盏喝起茶来。
长孙愉愉愕然,“你,你怎么,用,我用过的茶盏喝茶?”
陆行回看了长孙愉愉一眼,“你有口臭?“
“你才有口臭呢?!”长孙愉愉就差叉腰表示愤怒了。
”那不就结了。“陆行一脸长孙愉愉少见多怪的表情。
“不是,你不觉得……”太亲近了么?长孙愉愉没把话说完,她可不想跟陆行那么亲近。
陆行放下茶盏,淡定地道:“我不嫌弃你。“
“呵呵。”长孙愉愉气乐了。谁嫌弃谁啊?
其实睡觉的时候陆行是嫌弃长孙愉愉的,谁能想到表面不食人间烟火的华宁县主睡觉的时候总喜欢抱着人的手臂啃?
陆行已经无数次拿长孙愉愉的小衣替她擦口水了。毫无形象可言。
越靠近南边,陆行遇到的熟人就越多,这却也不奇怪,陆家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千年,羽翼广植,某种程度上而言说的话甚至比皇帝还管用。
皇权高高在上,却未必能深入乡间,但陆氏可以。
只是行到宁江附近的崇兴县时,稍微寂寞了点儿,仅仅来了几位学子。
“不太对,可能出什么事儿了,我下船看看。”陆行道。
长孙愉愉斜眼看向陆行,没来个当官儿的迎接你,你就说人家出事了?什么人呐?
长孙愉愉的表情很好解读,陆行解释道:“崇兴县令是我师兄,他在我大伯的书院念书,我们关系素来不错,他即便不来见我,也会派个人来说一声的。如今片言没有,必然事出有因。“
“那我也跟你去瞧瞧。“长孙愉愉道。她从小的活动范围只在京城,这次出来对世事少不得也有些好奇。
陆行倒是没反对,只叮嘱长孙愉愉多穿些衣裳,“我们得骑马去县城。“
骑马对长孙愉愉来说却不是难事,她很快就换了一身骑装,脸上罩着面帘,跟随陆行下了船。
岸边马匹已经准备好了,长孙愉愉也不知道陆行是怎么做到的,当他们一行到县衙时,瘸了一条腿的青老早已经等在了门口,一见陆行赶紧迎上来道:“公子,说是县尊大人判错了一桩命案,恰逢巡按大人巡行到崇兴,苦主告到了巡按跟前,县尊被夺了管帽,如今正戴罪在家听候朝廷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