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月一改在丹阳宫时的软绵胆小,整个人添了几分气势,声音也不小,一边说一边不顾阻拦往里面冲。
动静这么大,屋里的早就听到了。
“何人在这喧哗,不知道皇上在这儿听琴吗?”
江贵人停琴一脸不高兴的明知故问。
宫人小心翼翼回话:“回贵人,是丹阳宫的人…”
“皇上都说了不去了,哪个奴才这么没规矩?赶紧让人拉出去,别扰了皇上的兴致!”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江贵人心里再不痛快,也只敢把人赶走。
“奴婢桑月奉命来请皇上过去,皇上,娘娘动了胎气要见您!”
江贵人身边的宫人还没出去,桑月已经冲到门口了。
“皇上…”
江贵人一脸委屈看向赵光荣,见赵光荣已经起身,心里恨得牙痒痒,皇贵妃也太欺负人了,皇上几个月都难得来一次!
“皇上!”
桑月见着赵子觉,没有行礼直接冲了过去,就好像找了许久的人终于找到了。
看着不顾一切朝她奔来的人影,赵子觉勾起一抹笑,伸手一下拉住了桑月的右臂。
赵子觉的确不缺女人,但是眼前这个能撩起他兴趣却又不动如山的女人,他尚有几分兴趣。
“之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如此胆大的,这么多人都拦不住你,这会儿不怕死了?”
“奴…奴婢叩见皇上!”
好似突然反应过来,惊得下跪行礼。
“怎么,见着朕就变成猫儿了,刚才还…膝盖怎么回事?”
注意到桑月裙摆上的血,赵子觉沉声问着。
桑月疼得嘶了一声,“回皇上,奴婢不小心摔的,皇上,娘娘不慎动了胎气,让奴婢来请您过去。”
一旁江贵人立刻看出些不对劲来,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在桑月身上打转。
“啊哟,这血糊糊的,怎摔的这么厉害,皇上,这丫头瞧着怪可怜的,臣妾这儿正好有些止血的药,要不让她进屋看看上点药?”
“多谢贵人,奴婢不打紧,皇上,我家娘娘孕吐不适,情绪不稳,一时不慎动了胎气,您快去瞧瞧吧。”
桑月低着头,双腿微微打颤。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脊骨成灰非一日之功。
肖婉沐的脾气,赵子觉心里清楚,不由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