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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第2页）

克莱拉无语地犯了个白眼，“她并没有吼我，但是他当时那个语气，其实带着无奈和质疑，就好像……我做的事情是多么的十恶不赦而且委屈他一样。”

“我知道，他做事的信条是不杀人，所以看不惯我们的做法很正常，而且我只是不爽他的语气，我其实还想问他呢，哥谭这些罪犯，就比如今晚那些雇佣兵，一个个单拎出来都是在其他州可以判死刑的程度，也就是说，我今晚解决了他们，就是拯救了不知道多少条生命。”

“每次那些被他关进阿卡姆或者是黑门监狱的罪犯们越狱而逃，都会在市民中造成慌乱，都会出现新的无辜生命死亡，即使如此，他也只是将罪犯们关起来，然后给那些死亡民众的家人们一笔可观的抚恤金。我承认金钱确实能给他们给予最直接的帮助，但总有不缺吃穿的人，但失去的却可能是他们唯一的亲人……”

克莱拉说完这些就又坐到了沙发边上。

她低下头，十指胡乱地插进长发里，胳膊撑在膝盖上，挡住了她所有的神情。

是十分脆弱的一个体现。

龙舌兰把她的状态看在眼里，当即就反应过来，她一定是想起了德维奇夫人的死亡。

——德维奇夫人的死亡，其实并不是意外。

当时克莱拉还小，和德维奇夫人连夜赶路，并且由于当时道路并不畅通，于是他们只能走山路。

那晚恰逢大雨，山路泥泞不堪，最后轮胎打滑，司机不小心将车撞向了树上，同时将油门误踩成刹车，后排的德维奇夫人第一时间将年幼的小克莱拉护在怀里，但却不幸丧命。

这是当年德维奇先生，也就是香槟查出来的真相。

但其实事情另有隐情。

前些年在联众特工将一个与其暗中作对十几年的犯罪团伙连根除掉时，意外查出来的德维奇夫人其实丧命于这个团伙计划好的谋杀。

只为了针对当时还是联众特工而非组织首领的德维奇先生。

虽然当时德维奇夫人为了保护克莱拉承受了大多数冲撞力以及砸下来的车窗碎片受了伤，但其实，根据联众特工的及时救援来说，还有机会抢救一番。

然而德维奇先生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德维奇夫人尸骨已凉，小克莱拉躺在她怀里，也早已昏迷。

更别说醒来的克莱拉因为撞到头部而失去了小时候所有的记忆。

如果不是清查犯罪团伙时查到这桩往事，谁也不会想到，当年的意外其实是一场谋杀。

而一直跟踪着他们伺机而动的杀人犯，其实也是一个职业雇佣兵。

雇佣兵曾经因为在没有死刑的新墨西哥州被捕，判了无期徒刑，后来无期变有期，再后来出狱重操就业，接的第一个单子，就是刺杀德维奇夫人。

往事旧案真相大白，当时身为克莱拉伴侣的龙舌兰敏锐地发觉了她的变化。

她再也不会因为对手的求饶而网开一面，枪下也没有再放过任何一个罪有应得的坏蛋。

因此龙舌兰懂她如今对蝙蝠侠的怒火来源。

龙舌兰见她一直不抬头，便想起身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或者做些什么，但在动作之前，他看见了克莱拉无名指上带着的钻戒。

很大颗，在灯下很显眼。

他最终只是坐回了沙发，叹了口气。

天际将明，龙舌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小破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大约二十分钟前，他听见了克莱拉的马丁靴跟踩在走廊起边的木地板上的声音，随着“砰——”地一声关门响。

她出门了。

在凌晨三四点钟，早餐店没开门，夜店已经关了的时候。

若是往常，他肯定会不放心地跟出去。

但今天，龙舌兰仍旧没动。

事实上，他看着破旧发霉的天花板发呆，在等着天亮。

龙舌兰回想着每每提起布鲁斯·韦恩时克莱拉眉眼间藏不住的喜悦，那种巧笑倩兮，是他们认识多年龙舌兰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等天亮，龙舌兰想，他要找到布鲁斯·韦恩，跟他聊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当年德维奇夫人和小克莱拉的事故，旁人视角的已经说明了，掉马之后也会揭露克莱拉视角的真相。

假布鲁斯还会出现一次，真布鲁斯马上要去找克莱拉和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