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泓注视着这些镇守疆域的区长,不动声色地开始分析哪些人是捧高踩低的圆滑之徒,哪些人又是清高正直的人。
他缓缓眨了眨眼睛,忽然看向了旁边坐着的某位说:“第四区长,鱼肚子的古文是我自学的,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并不需要劳烦那位老教师。”
对方却只当江泓是在开玩笑。
“神使大人,我们这些人哪里敢不相信神迹啊。”
“您要是能那么快精通失传古文,帝国还不是您的掌中物了。”
江泓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懒得继续闲聊,直接收回了话题,开门见山地说:“宋烬现在身在何处”
“有人收到过革命军的消息吗”
等到会议终于结束时,古尔丹已经被执行完惩罚,浑身是雪瑟瑟发抖地躺在雪地里。
难以想象他这幅可怜的模样,在几个小时前还是位高权重甚至有时能违背首都命令的九区长。
江泓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冻成雪人的九区长,他什么话也没说,就这么冷漠地离开了。
白雪皑皑,冷风夹着雪花呼啸而过。
宙斯站在雪地里等得瑟瑟发抖,终于看见江泓的身影,急忙走上前为江泓披上了厚重保暖的大氅。
他的鼻子都被冻红了,却依旧灿烂明媚地对江泓笑了笑。
江泓皱了皱眉,却最终只是说:“你怎么来了。”
他曾经救过的小孩子,现在魔怔了般非要跟着自己,甚至愿意舍弃家族富贵去加入教廷。
宙斯兴高采烈地说:“我很快就要成为您的神徒了。”
他有些害羞地低了低头,放轻了声音说:“所以我想来看你。”
江泓冷漠地哦了一声,走上战舰后就把大氅脱下来递给了宙斯。
宙斯抱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大氅,着急地跑到江泓身侧,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说:“听说您在会议上宣布了您要找伴侣的事情”
江泓瞥了眼宙斯说:“嗯,因为我要去见一个人。”
宙斯并不清楚江泓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想入非非说:“您是同意我们家的条件了吗”
江泓皱了皱眉,解开了束缚的衣领说:“不是,仅仅是展现权势的手段而已。”
“践踏固有默认的底线规矩,才更能巩固权威,看出哪些人是无条件拥护的存在。”
他端详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庞说:“指鹿为马,就是这种手段。”
“教廷的人宣誓时就注意了与婚姻无缘,我没有结婚的兴致。”
宙斯想了想说:“那您说的,鱼肚子里的古文,是您自己伪造的神迹,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自学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