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起栽进了松软的雪地了。
即便没有了护臀,她倒也没摔疼,因为迟鹰垫在了身下。
“你干嘛挡我的路呀。”
“姿势不对,我预判了你会摔跤,提前接住你。”
“哼,那你还说什么滑雪就是在不断的摔跤里学会的。”
“我怕你摔多了又把火气往我身上撒。”迟鹰躺在雪地里,伸手揪了揪她因低温而微红的鼻子,“论不讲道理,小鹰世界第一。”
苏渺勉强坐起来,想拉他,没想到被这男人给反拉着跌入雪地里。
他覆身吻住了她。
在皑皑的冰天雪地里,只有两个人的亲吻是炽热而滚烫的。
苏渺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雪,落在了他的唇间,融化在了他柔软的唇瓣间。
如果一定要形容和迟鹰的接吻,苏渺会给出的答案只有两个字——美味。
就像咬破了葡萄果肉,酸酸甜甜的汁液在柔嫩的果肉里四散飞溅,最后一点点地被舔舐殆尽。
她觉得自己可以永远沉浸在和这个男人无休无止的亲吻中,一直和她厮磨纠缠到地老天荒。
喘息的间隙,苏渺舔了舔微肿的下唇:“干嘛忽然这样。”
“有点高兴,刚刚的你,让我又看到了小鹰十七岁的样子。”
苏渺捧着男人的锋锐下颌,认真地看着他幽深的眸子:“我再也不害怕了,迟鹰,不管你多优秀,我都追得上你。”
……
秦思沅在滑雪场休息大楼的露台边找到了秦斯阳。
男人侧身望着滑雪场,远处皑皑的雪山衬托着他英俊的容颜,指尖拎着一支袅袅的香烟,气质如山巅万年不化的冰雪般清冷。
她鲜少看到兄长抽烟,即便公司几年前遭遇融资困境,他也从未如此颓丧。
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他却还是沉浸在那段旧年的感情里,无可自拔,泥足深陷…
秦思沅叹了口气,去商店买了杯热可可,来到秦斯阳身边,双手撑着栏杆,身子靠着他。
“季骞呢?”
“他一个人摸索着学习溜冰,我过来看哥哥。”她将热可可递过去。
秦斯阳接了杯子,面无表情地浅酌一口:“我有什么看的。”
秦思沅摸着胸口,坏笑着说:“不晓得为啥子,刚刚忽然感觉一阵心悸啊,像是某种心灵感应似的,我猜某人又伤心了,呜呜呜。”
秦斯阳冷冷睨她一眼:“跟心灵感应无关,你这是高反,吸氧去。”
“那要不要我抱抱你啊。”
“不用。”
秦思沅踩着栏杆,单手撑住了秦斯阳宽阔的肩膀,温柔地说:“哥哥,我们一起出生,一起长大,爸爸妈妈离婚了都不管我们,你一直管着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比苏渺还可怜一些。”
“有钱可以解决一大半的人生困境,你不会比她更可怜。”秦思沅笃定道,“这一路上,我都已经想好计策了,迟鹰不是工作日都去京城吗,你机会很大的,多制造几场误会,我看他俩感情脆弱得很咧!分分合合的没个消停…反正又没结婚,谁还不能争一争了,况且咱们还有小姝这张王牌,苏渺绝对丢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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