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怜得到回复和华三多又逛了一圈,她不光逛陶瓷工坊,把所有什么铁匠铺,什么杂货铺都逛遍了,想找到一种可以替代的材料,但都没有,哪是这么容易的?
在现代水果罐头通常用玻璃罐子作为瓶身,盖子则用铝质或经过处理的铁质盖子,这样盖上去才能起到密封的作用不会漏气,让食物得以保鲜。
在这里显然是没有铝了,铁盖子则必须经过表面处理,才不会生锈,在这里也不存在这种工艺,况且还要将一个个铁片手工敲打出可以拧紧的纹路,机器生产出来的当然贴合无缝,人工则概率极低,极其耗费时间。
逛了大半天,虞怜一无所获,倒是去了一趟镇上唯一的书铺给几个小孩买了几本启蒙书,掌柜说今儿做活动,多买有打折还送一套文房四宝。
虞怜便将书铺上仅有的几本四书五经也买了,自然不是原本,买的是书生手抄的,价格便宜不少。
书铺老板看她买了这么多,心里高兴,把书给她打包了,一套送的文房四宝也打包好了一并给她。
“您慢走,下回再来!咱们书铺过几日会到一批新书,其中有京城最流行的话本子,叫什么六小姐负心郎的,名儿我不记得了,据说火得很。”
虞怜脚步顿了下,说好。没太放在心上,她想着空了倒是可以看看打发时间,眼下要忙活赚钱,没时间玩。
虞怜说完之后,就在书铺门口等着,华三多让她别费脚步了,“逛了一天您也累了,我去把马车驾过来。”
虞怜点点头,站在门口等着。
就在这时,书店门口来了一辆马车,从上面下来两个伙计模样的人,两人兴奋地捧着一塌书跑进去,其中一个不小心把虞怜给撞着了,书哗啦一下散落在地。
虞怜蹲下来帮着伙计捡书,捡书的同时眼睛不经意瞄了几眼上面的书名。
她手顿住了,目光盯着手中的书,好半天不动,伙计把书捡好,问她:“您该给我了?”
虞怜问:“这样的书还有几本?作者叫什么?”
“都是同一个书生写的,写了好几本,在京城卖得可好,我们好不容易才抢到一些拿回来卖,你等等我找找。”
虞怜跟着伙计进去,掌柜笑着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原以为过几日才到这些话本子,没想到今天就到了,这位贵小姐,您想要的话,今儿还没开卖,我给你少一成。”
虞怜把同一个作者的书都挑了起来,数了数有四本,据伙计说那家伙写了不止这四本,但因为卖得大好,他们一些外地去进货的书商拿不到几本,就拿到四本。
虞怜把这四本书都买了下来,一本卖三百五十文银子,掌柜还给打了九折,价格不是很便宜,但虞怜也不是瞎花银子,她随手翻了几本,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拿着书出去,华三多以为她买的是正经的文化书,问都没问,帮她放进马车了,虞怜也上去。
路上遇着个卖糖葫芦的贩子,虞怜让华三多去买了六串回来。
自己留了五串,剩了一串给华三多留着,华三多愣了,“这是干啥?我老大不小了不吃这玩意……”
虞怜:“给你娃吃。”
华三多默默把糖葫芦收了起来,心里挺感动的,虽然还没成他东家,但感觉跟这样的做事就是踏实,就是靠谱,他虽然不知道虞怜想干啥,但他觉得跟她一块干总没错,他可不想一辈子种田,以后娃也种田,有什么出息呢?
虞怜把糖葫芦用油纸包好了,里头五串,三串给家里的孩子,另外留了一串她自个儿吃!谁说当嫂嫂的不能吃糖葫芦了?
华三多把虞怜送到家之后,拿着糖葫芦回去,半个字没问别的,也没提今天要不要给工钱。
虞怜也没提,她心里头已经计划将华三多聘为自己的员工,跑点腿也是工作,应当的,用不着见外。
进了院子,三个孩子已经下了课,正在院子玩,早早地围了过来,小果儿跑得最快,跟虞怜炫耀:“今天小夫子夸果儿聪明了!”
虞怜问为什么?
小孩便骄傲地说:“我学会写字了!”
双胞胎切了一声,“才学会写一个字罢了,得意啥。”
小果儿说:“先生说我从前没学过,没有学习的基础,能学一个字就很有天赋了,他让我继续努力,嫂嫂,我把字写出来给你看。”
虞怜站在原地笑着看小果儿拿着树枝比划,认认真真把字写在地上,她夸了句棒棒,小果儿便更高兴了。
虞怜掏出油纸,从里面拿出一根糖葫芦给小果儿,“今天是机会◇
◎夫子你说点咱能得懂的话?◎
既然没找着法子,虞怜便也不多纠结了,有时候太过执着想去干一件事,反而没头绪,放下去做做别的,说不定有新的思路,她想了想,干脆带着三个孩子上山去采些野菌子山货野菜,准备晒干了给在京城的爹娘弟弟寄一些。
刚巧下了一场雨,山上正是菌子野菜狂长的时候,不少村民都让娃娃们上山采些来晒干了,拿去镇上卖钱。
孩子们的小夫子华天曲听孩子们说完请假理由后,也回了自己家,背来竹篓子,说要跟他们上山。
虞怜以为少年也想采点加餐,想也不想答应了,于是她带着三小只,一半大只,上了山,路上碰见大树媳妇二树媳妇三树媳妇妯娌三人也准备上山,就干脆组了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