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跟着落座,往常琅哥就算去酒吧,也都去一些比较安静有格调的,几乎没到过这种闹哄哄灯红酒绿之所。本来当保镖,是很受富婆富姐们追崇的一行职业,经常开party都喜欢邀请他们,余琅易也尽是一概不去。
搞得兄弟们也都很自律,男德随时记在心。不料今儿个竟然会来这里。
大家说道:“琅哥,这是带我们来开眼界啊!”
余琅易凛眉戏谑:“来就玩儿了,要喝什么酒畅快点,今晚哥请客。”
他对这些却都是看得甚淡漠。余琅易从小有专门照顾自己的管家,老爷子给安排的,十五六岁身高拔尖起,就常有七七八八什么刘叔、高总的带他去见识各种场合。浑不过想把他拉下水,当个玩世不恭花天酒地的二世祖,所以余琅易什么场面没见过?
只他惯常在学校里英气斐然,清逸高冷,甚至给人一种儒隽的作风,让人猜不出内里罢。而他面对那些人,亦狠厉冷郁,轻易无人敢沾惹,所以依旧保持得风清朗月。
——是唐鹭看不穿,傻气单纯地沉浸在她自己认知世界里,不知她的琅易非彼琅易。若人有360面,她看的不过30分撑饱。
大家于是乐呵呵坐下,要了酒,又拿来两副牌和几对骰子。
这是他们惯常在酒吧里的消遣节目。
附近有几个女孩瞅见这边,见是五个身高英挺,清伟颀隽的朗逸男青年,气质挺拔恁的引人注目。好似那一圈的座位,都因着他们到来,而散发开迷人的荷尔蒙气息。
尤其中间一个最高的男子,估计一米九多了,冷毅的寸头,高鼻梁,凤眸薄唇,气宇英俊不凡。女孩便走过来道:“几位哥哥这里缺不缺人,要不我们一块儿坐着玩吧,反正都是无聊。”
四五个女孩,说话那个扎着丸子头,里面穿雪纺吊带,外面一件丝薄半透的宽大衬衫,妆容精致而甜嫩讨喜。
余琅易瞅一眼,就晓得是酒托。一般这样的酒吧里都会有很多酒托,帅哥美女都有,哄客人玩游戏、喝酒买花和礼物消费等等,攫取高提成,女孩通俗叫公主。
余琅易看向那边的老钳,老钳依旧似在说话又似在张望着。他心想多叫几个姑娘挡挡视线也好,毕竟自己和他交过手,比较醒目。余琅易便问说:“会玩骰子?会就坐下,只喝酒玩大小不玩其他。”
他的嗓音低醇动听,人亦冷漠,这样侧着脸抬头问话,可看见清劲的喉结和衬衣下硬朗的肩骨。
人都这么帅气了,哪怕什么也不玩光坐着也很舒畅啊。女孩连忙笑道:“好呀,就算哥哥要玩其他的,我们姐妹几个也会呢。”
说着自己和另一个长相靓丽的姑娘,便一左一右地抢先坐到了余琅易的身边。
其余女孩亦坐去几个兄弟身旁,很快摇起了骰子。
哥们儿何时见琅哥出来这样消遣过?平素琅哥洁身自好,生人勿近的好吧,一时便有些窘迫。
还是魏邦懂,魏邦睇眼神,极低的声音说:“分手了,和唐鹭嫂子。旅游回来就分了,估计郁闷吧,哥几个都陪着就是,别废话。”
啊?兄弟讶然张嘴,睨着琅易哥丰俊的额峰,顿时似乎那精毅的寸发都写满了落寞。默默不敢议论——竟然还有旅游回来就分手的道理,不是看他们之前发的照片挺好的嘛。
——难怪刚才在群里,鹭鹭嫂子回过一条“我不管他,随便他。”不管琅哥说什么都不再吱声了。
魏邦唏嘘:“甭提了,见前女友事儿漏底,兜不住了。都长点经验,这样的错误别犯。”
呵,拿余琅易当反面标杆了。
好吧,大伙儿便倒起了啤酒,带着同情的心情陪着玩起骰子。
一时他们这圈位置很快也热闹起来。
余琅易眼眸睇着老钳那边,想观察他会与谁见面。两个女孩抚着他宽阔的肩膀,把下巴搭在他颈旁,余琅易刹那没留神,忘记了拂开。
女孩给他摇了三个3,九呢,最大的数字了。连忙兴奋地摇着他胳膊道:“瞧瞧,我们坐在哥哥的身边,哥哥运气都变好了,该送我两个一束玫瑰奖励下嘛?好不好嘛帅哥哥。”
余琅易被晃得恍惚,竟想起了唐鹭撒娇时的可人模样,没这么黏糊,她可招人疼多了。只见老钳那边的女人捋了捋裙子,站起身稍微离开。余琅易侧了下头,心不在焉:“点吧。”
旁边侍应生才不管他有没走神,连忙叫人去捧了两束上档次的玫瑰花束过来。毕竟看这位先生的腕表和眉宇气度,还有今晚桌子上的酒,估摸出一定有点家底儿,不宰白不宰。
公主和侍应生都是各有提成拿的。
二楼的包间门打开,王曜和裴顺从长廊走下来,举头就看见酒吧的角落位置,怎么有个男人正被两个娇媚的公主依偎着。桌上还有给她们点的昂贵花束,因为消费超出一定等级,酒吧给送了彩虹灯两盏,放在桌旁风光庆贺。只见男人生得英俊冷逸,分明瞧着就像旅游时的小余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