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的时间,不会让直子因为太久而感到厌烦,在此期间他们会一直同行,继国严胜想要知道更多他的事情,迷雾掩盖住的过去,以及被什么困扰着的现在。
“严胜要十九岁了啊。”
无惨发出了类似长者的感慨,他还记得最初逃离黄泉后,和继国家兄弟一起过的那个生日。
虽然结果不算特别愉快,但是过程很有趣,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尝到生日要吃的红豆饭。
“直大人。”
继国严胜的声音把无惨拉出了一闪即逝的回忆。
“能否请您送我一份礼物?”
无惨在继国严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局促的意味,这让继国严胜仿佛像某种紧张到狂甩尾巴的大型犬。
无惨完全没有想到继国严胜会是向准上司讨要礼物的类型,或许是因为人和鬼的分界线在生日那一天会那一天断掉,所以想要一份意义不同的生日礼物?
看来继国严胜的内里,和那张冷峻的脸根本不相符。
无惨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嘴角已经微微扬起来了,“说吧,你想要什么礼物?”
“大人,我想要现在就知道您的真名。”
继国严胜低沉的声线回荡在无惨的耳边,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被讨要的“礼物”居然是他的名字。
这让无惨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是这份被讨要礼物又比棉花还要柔软到让他无法出口拒绝。
毕竟,继国严胜只是想要知道他的真名,这是其他的下属在被他亲手转化成鬼的那一刻,铭记在血液中的名字。
除却那些老鼠,他们都知道,但是却被禁止说出来。
那么提前告诉继国严胜这样忠诚的下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种堵在心口的奇怪情绪是什么?有些像上次被继国严胜拉住,用帕子擦手时的感觉。
虽然十分陌生,但是并不讨厌。
继国严胜看着在听到自己的话后,微微困惑,比平常浑身都包裹在刺里的模样多了几分真实的无惨,有些口干。
在某些方面来说,直子看起来非常纯真。
继国严胜吞下一口口水,滋润着有些干涩的喉咙,“如果一直是以假名称呼您……”
“鬼舞辻无惨。”
无惨打断了他的话,“我只说一遍。”
他的手无序的在猫头鹰的头上揉搓着,引来两声不满的咕咕。
“无惨大人。”
uzansaa,無惨様。
继国严胜把名字放在唇齿间,认真至极的念着。
这就是您最初的名字吗?无惨大人。
无惨依旧觉得情绪不对劲,不仅是情绪,现在的继国严胜明明是在普通的叫着他的名字,他也觉得十分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
“我现在已经满足了,谢谢您的礼物,无惨大人。”
无惨好像在继国严胜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意。
继国严胜,也是会笑的吗?
无惨压下心头怪异的情绪,只是知道真名就能让他如此满足,以后一定会是他最得力的下属。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不觉就甜度超标了……嘶
严胜:我只是现在满足。
无惨: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