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家住村子里,很远,司机开了很久,郑岁然睡着了。
司机停稳车,轻声叫醒他:“少爷,到了。”
郑岁然眼睛还没睁开,眉头已经皱起来,他哪里受过这种罪,坐这么远的车,坐的腰酸背痛,来这么个破村子,就为了驱除茉莉鬼。
他烦躁的厉害,脸色不是很好,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默默戴上墨镜下了车。
神婆家很破,是个小院子,门口房檐挂着五颜六色的布条,旧了,有些褪色,看着阴森森的。
郑岁然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什么破地方。
他刚要抬脚跨过门槛,往里面走,却从院子里面出来一个穿着传统韩服,绑着辫子的中年妇女,端着一盅盐罐子,二话不说往他身上撒盐。
是抓着盐直接往他身上砸。
郑岁然顿时就炸了,摘下墨镜,冷着脸咒骂:“西八,你知道这衣服多
少钱吗?()”
说着,他突然呸了一声,洒的盐沾到他嘴唇上了,一说话好咸。
他更气,心头怒火像被风席卷一样,熊熊燃烧:你们就这么对待主顾?()”
中年妇女脸很黑,不怎么好看,郑岁然自动给她打上马赛克。
妇女笑笑,解释:“婆婆说小少爷身上晦气,怕冲撞了神灵,进门前洒点盐,除除晦气。”
郑岁然隔着墨镜,冷冷看她一眼,轻启唇瓣:“你才晦气。”
他沉着脸往里走,吩咐司机跟他一起进去,这破地方感觉闹鬼,他自己进去被害了怎么办。
院子里更阴森,郑岁然心烦的要命,后悔过来了。
神婆在房间里等他,房间是推拉门,榻榻米地板,他没脱鞋,直接踩进去,扫视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满脸嫌弃。
到处贴的都是符咒,香炉里装的大米,神婆穿的衣服也阴森森的。
郑岁然盘腿往垫子上一坐,没摘墨镜,冷声问:“我身边是不是有茉莉鬼?”
神婆很老,脸上都是皱纹,但看着一点都不和蔼。
她笑了一声,嗓子沙哑:“鬼没有,人倒是有一个。”
郑岁然挑起眉:“白茉莉?”
神婆点头:“小少爷既知道是人,又何必做法事。”
郑岁然眉眼染上烦躁:“最近很邪门,茉莉两个字总是出现在我身边。”
神婆注视着他,眼神锐利:“您和那位的缘分很深,做法事也切不断的,注定要纠缠不休。”
闻言,郑岁然不屑又愤怒,冷声质问神婆:“她凭什么对我纠缠不休?”
“我最讨厌长得丑的人,她偏偏没有自知之明!”
神婆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小少爷恐怕理解错了,是您对那位纠缠不休。”
郑岁然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两秒,无语的冷笑出声,直接把她神桌上的香炉掀翻,死死盯着她:“西八,你在耍我吗?”
“我对她纠缠不休?白茉莉那种丑女?老不死的,我警告你装神弄鬼也要有个限度!”
说完,郑岁然直接起身往外走,脸色十分难看,就为这么个装神弄鬼的神婆,坐这么久的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他真是疯了。
神婆盯着郑岁然的背影,意味深长的开口,声音苍老:“小少爷要小心爱护您的帅气脸蛋啊。”
“您很在乎,不是吗?”
郑岁然没回头,眉头紧锁,烦躁的小声嘀咕:“还用你这死老太婆提醒。”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生气,他?他郑岁然对白茉莉纠缠不休?
简直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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