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欢呼声不断,池嘉言看的贼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他鼓掌鼓的最用力,手都被他拍红了。
季浔渊摇了摇酒杯,挑眉看向他,又不是他接吻,也不知道这二傻子瞎激动什么?
两人敬酒的时候,别人也不敢太为难,大多都是意思意思,谢景辉松了口气,不然他铁定被他二叔点名拉去挡酒了。
回到主桌,温蕊吃饭的过程中,去了一趟卫生间。
出来后,洗手池旁站着一个女人在洗手,标准的瓜子脸,金色的大波浪卷披在肩上,烈焰红唇
,穿了件一字肩香槟色的鱼尾裙,旁边放着一个白色手包。
见温蕊出来了,她烘干手,声音柔柔的:“温小姐!”
“这位小姐,有事?”温蕊扬了扬眉,随后拧开水龙头。
“温小姐不认识我吗?”那女人脊背挺的很直,眸子里含笑,只不过笑意未达眼底。
温蕊没理她,慢条斯理的涂好洗手液,用清水冲掉,烘干后,才转身轻飘飘的问了一句:“我应该认识你吗?”
“也是,看我这个记性,我常年在国外进修,温小姐不认识我也在情理之中。”女人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把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
随后声音淡雅的开口:“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刘家的千金刘佳佳,是一名小有声誉的画家。”
她顿了顿又说:“曾经教过糖糖一段时间画画,小姑娘皮,是砚卿亲自去请我的。”
“砚卿?”温蕊撩了撩眼皮,细细品味着。
“温小姐不会介意吧?我叫了这么多年,一时改不过口来。”刘佳佳声音淡淡的,脸上挂着一抹得体的浅笑。
“我是真没想到,砚卿喜欢的女孩子类型竟然是你这样的?他从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温蕊心思百转千回,立马便明白过来了,敢情这是来了朵高级白莲花啊?字里行间都在告诉她,她以前跟谢砚卿的关系有多么亲密?
“哦?是吗?不好意思啊,刘小姐,我从未听二哥提起过你。”温蕊红唇微动,一个眼神都没给她,丢下一句话,踩着细碎的高跟鞋出去了。
临转弯时,她停下脚步,漫不经心的说:“其实我挺介意的,毕竟二哥马上就是已婚男人了,刘小姐还是叫他二爷比较好,不然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不纯的心思,你说呢?”
刘佳佳看着温蕊纤细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
,这女人一脸的淡定,还三言两语便把她堵了回来,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好对付。
终究是她回国迟了,那么晚才知道谢砚卿谈了女朋友要订婚的事,但那又怎样?只要没领证结婚,一切便还有变数。
就算最后拆散不了他们,她也想恶心恶心温蕊,她故意说的那么暧昧,就不信她心里一点儿都不介意,只要那根刺一直扎在她心上,两人迟早会闹矛盾,无论多久她都等的起。
温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压下胸口的闷气,开始吃饭,一个眼神都没给身旁的男人。
虽然知道谢砚卿不可能跟那刘佳佳有什么,那女人无非是想膈应她,但那一声砚卿,叫的多么缠绵悱恻,温蕊听了就心里发堵,都怪这男人,没事长那么帅干嘛?魅力四射,整天招蜂引蝶的。
几乎是一瞬间,谢砚卿便感觉到了温蕊的变化,他在桌子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身子往她旁边靠了靠,压低声音问道:“蕊蕊,怎么了?是不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
温蕊声音闷闷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汤:“没事,就是有点儿累了。”
不远处刚回来的刘佳佳看到这一幕,眸子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他喜欢谢砚卿许多年了,却一直藏在心里,从来不敢向他表明自己的心意,因为知道结果是什么,那样皎皎如月的男人她高攀不上。
但他跟温蕊亲密的举动,仍旧刺痛了她的心,她从来不知谢砚卿竟然还能这么温柔?
晚宴进行到九点,宾客们便零零散散的走了,只留下谢家一家跟谢砚卿的亲朋好友们。
众人切着分了蛋糕,温蕊让他吹了蜡烛,闭上眼睛许愿,这还是谢砚卿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做这种在他看来很幼稚的事。
两人不仅收到了许多订婚礼物,还有谢砚卿的生日礼物。
闹了许久,回到
墨园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温蕊洗澡出来,只见谢砚卿披着浴袍坐在床头。
不知是不是谢老夫人特意吩咐过张婶儿,卧室里装扮的就跟婚房没什么两样,换了艳红色的床单,上边儿绣着鸳鸯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