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见那辆黑色车子在路上飞速骋驰,一溜烟的功夫,只留给他们一屁股的汽车尾气,众人哀叹几声,耷拉着肩膀散了。
斜对面的夏清怡见状,低低叹息一声,语气中有些惋惜:“真是没想到那位天才画家澜溪就是温小姐,看这副样子,今天是见不到她的面了!”
“大小姐不必忧心,先生在这里谈生意,还要逗留几天呢,我们明天再去画廊拜访那位温小姐也是一样的,况且老太太的寿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准备,您就放宽心吧,肯定不会耽误事的!”她身旁的小女佣给她撑着伞,脸上笑嘻嘻,叽叽喳喳的说着。
夏清怡手指微动,面上不自然的笑了笑,小燕哪里懂她的顾虑,要不是为了给奶奶过寿求画,她恐怕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里,她不想见到那个男人,亦或是她害怕见到他……
“走吧,先回酒店!”
一只脚刚迈上车的季浔渊,心口突然隐隐发痛,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他心尖上溜走,他顿了顿,朝四周望去。
“爷,您没事吗?”白银一脸担忧的问着。
“没……”季浔渊话音未落,视线便紧紧盯着前面不远处的女人,他脊背瞬间僵硬,睁大了眼,呼吸变的急促起来,凌厉的黑眸中闪过太多的情绪,垂在身侧的手隐隐发抖。
女人已经转过了身,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那一闪而过的侧脸,柔和素雅,模样虽长开了,但他的女人,他不可能认错。
“哎,爷,您去哪?”白银感觉他们爷最近怪怪的,怎么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行为,然而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往后退了几步,脸上一副见鬼的表情。
他们爷肩上扛着的女人,竟然是……是夏小姐……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你快点放我下来!”夏清怡粉拳垂着季浔渊的背,两条细腿不停的
在空气中瞪着。
她尾音颤抖,浑身都在发颤,心里的恐慌一波盖过一波,为什么她刚才没有赶紧上车?为什么刚来京都就碰到他了?
怎么办?她到底该怎么办?
呵,认错人?给他装失忆是吧?五年不见,她还长能耐了?
季浔渊一句话都没说,如雕刻般硬朗的脸上更显凌厉,扛着女人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知是生气还是激动,胸口不断上下起伏。
他把夏清怡扔到车厢后座上,随后欣长的身子钻了进去,“啪嗒”的一声,门被狠狠的关上了。
那声音听的白银心惊肉跳的。
事情发生的太快,小燕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她们家大小姐光天化日之下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劫走了,她拉上司机小张就往这边跑。
“大小姐,你这男人是谁?”
“你们快点把我们大小姐放了!”
……
小燕慌里慌张的在车门外站定,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的按下号码,给正在谈生意的姜煜打电话。
车子贴了黑色的车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她怕夏清怡出事,不停的拍打着车窗玻璃,白银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她,拽住她的手腕,不耐烦的说:“别敲了,你这女人烦不烦?”
“你们是什么人?干嘛要绑我们大小姐?”小燕狠狠瞪着白银,那眼神儿就像跟他有八辈子的仇一样。
刚才那男人看着高大健硕,她虽未看清正脸,但周身那强大的气场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么大的块头,不会欺负他们大小姐吧?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她还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先生就第一个不放过她!
白银看小燕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嗤笑一声,缓缓说道:“放一百个心吧,爷不会对夏小姐怎么样的!”
爷念
了夏小姐五年,今天又猝不及防的遇到了,疼她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伤害她?
而此时密闭的车厢内,空气中静谧的针落可闻,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莫名有些古怪。
季浔渊檀黑色的眸子里一片暗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似有流光翻涌,他紧镬着面前的女人,近乎贪婪的盯着她。
她变了,变的更美了,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像一朵牡丹花一样开的艳丽无比,却更加的让他沉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温柔的光辉。
女人雅黑如羽的睫毛微微颤动,肌肤光滑白嫩,小脸白里透红,那樱红小嘴微微翘起,随着她的呼吸起伏,一张一合。
他滚了滚喉头,想起以前他尝着她的芳甜,她羞涩娇俏的小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