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画大赛过后,网上都在讨论着温蕊就是澜溪这件事,一连好些天都热度不下,这下她是真的火了,连带着灵犀画廊的名声都越传越远。
接下来的一周过得飞快,温蕊每天都安心在家里准备毕业论文,画廊那边几乎不用操心,叶知秋隔几天就会跟她汇报一下情况。
四月的天,正是风和日丽的时候,春花开的烂漫,争奇斗艳的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今天刚好是周末,谢砚卿不用上班,吃过早饭后,他跟温蕊相携去院子里散步消食。
外面天晴气朗,天空碧蓝的一贫如洗,金色的光辉调皮的透过柔软的云层打在两人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暖风拂过,淡淡的花香扑面而来,温蕊轻轻嗅了嗅,扭头戳了戳谢砚卿的脸,低笑出声。
“蕊蕊,笑什么呢?”
“没笑什么,只觉得遇见你真好,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谢砚卿挑了挑眉,黑眸中含着细碎的笑意,牵起她的手背,轻吻了一下:“今天嘴巴怎么这么甜?是抹蜜了吗?”
“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温蕊眉眼弯弯,随后双手搂住谢砚卿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绯薄的唇上轻啄了几口,接着趴到他耳边,吐气如兰:“甜吗?”
“从哪儿学的这些话?”谢砚卿滚了滚喉头,眸子暗了一瞬,他刚想把温蕊拉到他怀里好好疼一疼,便被佣人的话给打断了。
“先生,外面有一位自称姓夏的小姐,说是想要见见夫人!”
“姓夏?”温蕊愣了一瞬,随后拍了拍脑袋:“快请夏小姐进来!”
她想起来了,昨天叶知秋跟她说过,有位夏小姐去画廊找过她,好像是来求画的。
谢砚卿眯了眯眼,掏出手机给季浔渊发了个微信,随后拉着温蕊的手进了客厅。
“温小姐,不好意思,冒然上
门,打扰了!”
顺着淡雅的女声看过去,温蕊对这位夏小姐的第一印象就是温柔,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暖暖的光辉,成熟女人的韵味尽显,知性又美丽。
“不打扰,夏小姐请坐。”她淡淡笑了笑,转身吩咐张婶去泡茶。
温蕊知道夏清怡的来意,率先开始攀谈,了解到是要给老人家过寿,她问了时间,很快便给出了答案,两人相谈甚欢。
就在夏清怡要起身告别时,谢砚卿撩起眼皮,慢条斯理的说:“夏小姐,好久不见!”
她身体僵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她来找温蕊,一早便料想到了碰见谢砚卿的情形,如果说夏清怡以前还有点儿犹豫的话,自打那天跟季浔渊重逢后,她什么都不怕了,她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二爷,好久不见!”夏清怡缓缓点头。
说实话,季浔渊这些朋友,她以前还真不怎么熟,毕竟他只把她当丝花金丝雀养着,他的社交圈她从未真正参与进去过。
“你们认识?”温蕊觉得这两人气氛有点古怪,她凑到谢砚卿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谢砚卿勾了勾嘴角,在温蕊手心里写了个字。
心里默念了几遍,她惊了一瞬,明眸微抬,原来这位夏小姐就是季浔渊一直藏在心里的人,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
“先生,季先生过来了!”佣人的声音在客厅门口响起。
夏清怡平铺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收紧,她腰背挺的很直,面上看不出神色如何,只略微抱歉的对温蕊说:“不好意思,温小姐,既然你们有客人来,我就先走了,后续的事情我会跟您助理再沟通的。”
这世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季浔渊这个点来墨园,除了这位谢二爷通知他的,也再无他人了。
女人语气有些匆匆,点了点头,拿起白色手包,转身就往门外
走。
温蕊看的出来,这位夏小姐走的这么急,应该是不想跟季浔渊见面,然而她也只是个局外人,感情的事只有当事人才最清楚,旁人也不好干涉。
察觉到男人炽热的目光,夏清怡压下心里的慌乱,垂着眸,加快脚上的速度。
就在跟季浔渊擦肩而过时,她纤细的手腕被男人拽住了,随后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便被他圈到了怀里。
熟悉又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夏清怡目光微闪,挣扎了几下,奈何男人力气太大,她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季浔渊朝谢砚卿点点头,随后垂眸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女人,墨色的眸底沉了沉,一言未发,揽着她的腰,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温蕊戳了戳身边男人的腰:“二哥,是不是你把季先生给叫来的?”
谢砚卿捏了捏温蕊的手心,低应了一声,当年的事情他虽知道的不多,但季浔渊最近几天颓废的样子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毕竟是兄弟,他总得想办法帮他。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温蕊的生日在二十号,没几天就到了,最近她忙的晕头转向,又是学校的事,又是画廊的事,要不是谢砚卿提醒她,她都快忘了。
晚上两人临睡觉前,谢砚卿紧贴着温蕊的身子,大掌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揉捏着,哑着嗓音问道:“蕊蕊,爸妈说了,过几天要给你办一个大的生日宴,我也是这样想的,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