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夏清怡轻咬着下唇,尽量忽略掉唇角那一抹温热。
“你耳尖红了!”
季浔渊俊脸缓缓逼近夏清怡,他头一偏,不经意间朝她耳朵里吹了口热气:“夏夏,你还跟以前一样,一撒谎就耳尖泛红!”
被男人戳破了心思,夏清怡慌了一瞬,随即假装镇定道:“你也说了是以前,以前的习惯现在未必还有,就像以前的事和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
季浔渊眯了眯眼,这丫头,这么多年没见,嘴巴竟然伶俐了这么多?她非得气他,是吧?
他受伤的那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扭过来,与他对视:“夏夏,非要这样吗?”
这句话可谓是导火线,“蹭”的一下把夏清怡压在心中的怒气和委屈挑了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年明明是他骗了她,他现在还是个有妇之夫,说不定孩子都有了,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是闹哪样?天天纠缠她有意思吗?
夏清怡眼角泛红,随手推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季浔渊低哼出声,本就没有处理好的伤口又往外渗血,鲜艳的红,把那条帕子染的无比艳丽。
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留给他一个无情的背影,匆匆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不在乎是吗?”季浔渊眼神淡淡盯着自己那只手,垂下眸子,掩去了一片黯淡。
他刚回到老宅,便接到了谢砚卿的电话。
“怎么样?”
“她现在是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而且心狠的厉害,季浔渊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夏小姐心里还有你!”谢砚卿语气笃定。
季浔渊自言自语道:“是吗?”
如果说今天之前,他还有五分自信,但刚才女人那冷漠的眼神,仿佛他受不受伤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根
本就不在乎,将季浔渊那仅剩的几分自信打击的支离破碎。
毕竟这要放在以前,他便是少吃一顿饭,女人都会心疼半天,做好给他送去公司。
“浔渊,追女人可不能拿出你以前那一套!”谢砚卿像个情感导师一样,缓缓说着。
“夏小姐躲着你,无非是心里还有你,毕竟要是真的无爱无恨,她还那么在意做什么?”
“你现在要做的,便是温水煮青蛙,徐徐诱之。”
“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机会你自己把握!”
谢砚卿觉得作为兄弟,他已经够意思了,毕竟新婚夜还要抽出时间跟他说这些,虽然温蕊怀孕了,他不能真的来,但嘴上和手上的便宜还是能占许多的。
“爷,我把医生叫过来了,您的手不处理,迟早会感染的!”白银领着一名年轻男医生走了进来,眼神示意他过去给季浔渊处理伤口。
那医生刚要解帕子,季浔渊沉声道:“我自己来!”
女人留给他的贴身物件,他岂会让别的男人碰?
一旁站着的白银摇摇头,就知道会是这样,一条帕子洗的都快褪色了,还时时带在身边,从不让别人碰。
顶着季浔渊周身强大的气场,医生心惊肉跳的给他处理了伤口,匆匆带着医药箱走了,白银说要送他,他摆摆手,脚上的步伐更快了,就跟这屋子里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似的。
把那条手帕洗干净,季浔渊擦掉手上的水珠,白银抿着嘴,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