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着屏幕,季浔渊的思绪渐渐飘到了以前。
当时他年仅二十二岁,刚掌了季家的权没几年,手段铁血,做事雷厉风行,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有人约他在会所谈生意,包厢里的男人们身边几乎都是美女云集,面上说是叫来倒酒的,但私下里占了不少便宜。
他一向洁身自好,也最讨厌这些权色交易,众人一个比一个有眼色,几乎没有女人敢往他面前凑。
事情谈完后,他正要起身告辞,对面的啤酒肚老总勾了勾手指,叫了个女服务员过来,是个年轻的女孩,嫩生生的,跟一屋子浓
妆艳抹的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俨然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毕竟这种地方少有这么纯的姑娘。
她扎着高马尾,穿着会所统一的制服短裙,腰肢纤细的他一手就能握住,那两截露出的白嫩细腿,像是刚出水打捞上来的半寸藕节,晃人又扎眼。
女孩怯生生的,缓缓走过去倒酒,她正动作着,啤酒肚老总慢慢伸手朝她胳膊上摸,她吓了一跳,往后躲了躲,酒撒了,老总突然发难,她脸上害怕的表情季浔渊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双小鹿乱撞般的双眸水润清亮,清澈动人,他从未见过那么一双眼,干净纯澈。
本不欲多管闲事的他,第一次动了恻隐之心,冷冷的说了几个字:“过来倒酒。”
女孩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在给她解围,赶紧小跑着到了他面前。
蓉城的倾盆大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屋外的房檐上似是挂了一道水帘,淅淅沥沥的雨声把季浔渊拉回了现实。
他捏了捏眉心,缓缓吐出一口气,其实说来,他们的相遇并不怎么美好。
怀着满腔思绪,季浔渊又把书下面的评论一一翻看了。
如果他再对带球跑这三个字想的多点,说不定立马就能查到他现在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但两人当初恩爱时,每次都是做了措施的,所以他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想。
季浔渊又看了半个小时,突然想起什么,拿起手机给白银打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
“找个书店把夏夏所有的出版书都买回来。”
他顿了顿又道:“顺便买个望远镜。”
挂掉电话的白银一脸懵逼,买书这事挺正常的,但买个望远镜,这是什么意思啊?
想到一种可能,他抽了抽嘴角,他们家爷怎么越来越变态了,这不会是要拿望远镜偷窥人家夏小姐吧?这都是些
什么癖好啊?
但他又不能不听,只能麻溜的换好衣服出门了。
晚上夏清怡坐在电脑前码完字,她发了两章后,习惯性的去看了看评论。
结果发现后台消息那里,有好多打赏,而且数额都是最大的,除此之外,还送了她许多礼物。
都是同一个人,头像是一只猫,昵称叫:猫是我的宝贝
夏清怡想了想,给她发了一张感谢卡,觉得这大佬真是破费了。
而另一边盯着手机屏幕的季浔渊,收到消息后,深呼吸一口气,当看到那一段赞美女孩子的话时,他脸色变来变去。
良久,他无奈摊手,算了,貌似以粉丝的身份陪在她身边,这种感觉也不错,反正他们来日方长。
从浴室出来躺在床上,季浔渊点开微信,给夏清怡发了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夏清怡工作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盯着她看,但她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她都忍不住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想剧情想的疑神疑鬼了。
自打季浔渊来了蓉城,住到隔壁,她每天都在提心吊胆,生怕孩子的事瞒不住,但男人好像没什么动静,除了每晚都跟她道晚安。
她从不回应,但他没有一晚落下,弄的夏清怡心乱如麻。
周末的时候,在家里憋了好几天的孩子忍不住想去游乐场玩,今天恰好是阴天,日头没那么晒,夏清怡看着两双充满期待的眼睛,如何也狠不下心拒绝。
姜煜没去上班,执意要亲自开车送他们去,并且以往在这种时候,他们一般是一起出游的。
季浔渊等了快一天,都不见对面书房有人回来,他脸色越来越黑,白银还不怕死的瞎嘀咕了几句:有没有可能是出去跟那个姜煜约会了?
这话一说完,他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真是少说一句话能死还是咋的!
夕阳西下,暖橙色的余晖笼罩着大地,空气中那股闷热的气息渐渐散去,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车子停在了别墅区里。
季浔渊长身玉立,站在二楼卧室的落地窗前,前面车窗开了大半,他戴好望远镜,只见女人小脸红扑扑的,发丝稍乱,那姜煜先是给她解了安全带。
接着竟然不要脸的碰到她的脸颊,将发丝别到她耳后,更让他憋火的是,女人一脸乖巧,毫不抵触他的亲近,两人亲密的样子,刺痛了季浔渊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