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放开……”夏清怡身子扭动挣扎着,支支吾吾的出声。
奈何她一开口,更是给了季浔渊方便,他死死压着她,吻的更深了,动作看着凶狠,实际上很是温柔,生怕把她弄疼。
男人压的太紧了,夏清怡挣扎了几下就跟做无用功似的,一想到他已婚的身份,还对她做这种事,心中的委屈直冒泡泡,一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到脸颊两侧。
季浔渊感到手指一片冰凉,他睁眼一看,女人眼角泛红,泪眼婆娑,眼眶里一滴晶莹的泪珠要掉不掉,模样看着可怜极了,惹人怜爱。
他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下颚线绷得很紧,胸口闷闷的,眸子里黯淡的光一闪而过,良久,胸腔中才发出一丝低哑的嗓音:“你就这么不想被我碰吗?”
夏清怡没说话,吸了吸鼻子,别过脸去,她又不是有受虐倾向,上赶着给人家当三?
五年前的教训还不够让她刻骨铭心吗?
两人僵持着,空气中是良久的沉默无言,突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小怡,我看你房间的灯还亮着,今天累了一天,我给你端了杯牛奶,你喝了早点休息吧!”
站在门外的姜煜心中紧张,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关心她。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他是姜家的养子,在姜家生活了二十年,若是让人知道了他的心思,外面一定会流言四起,老太太她头一个便不会同意。
他当初把她从京都带回来,那是他们缘分的开始,但也注定了这份暗恋是无果的。
听到男人熟稔的语气,季浔渊沉了沉眸底,漆黑的瞳孔紧镬着夏清怡红肿的唇,捧着她的小脸,低头再次吻了上去。
温热的大掌在女人衣裙里不安分的作乱,熟悉的感觉让夏清怡浑
身发颤,身子软绵绵的,双腿无力的蹬了蹬,只蹬到空气,气的她直掉眼泪,心下一狠,张嘴用力咬了一口。
季浔渊微微吃痛,他蹙了蹙眉,仍旧没有放开她。
夏清怡想出声,但又怕姜煜听出来,于是只能硬生生承受着他狂热的吻,身上的男人肯定是吃准了她这一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良久,季浔渊呼吸微喘,大拇指摩挲着夏清怡水润晶莹的唇角,泼墨般的眸底一片暗沉,似有流光翻涌。
听到房间里没人回应,姜煜皱了皱眉头,又抬手轻轻敲了敲。
夏清怡回神,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我睡下了,刚才忘记关灯了,小舅舅你回去吧,谢谢你的心意。”
女孩尾音略有颤抖,说话的语气跟平时有些不同,又软又娇,姜煜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但又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最后他暗叹一口气,说了声好,转身下楼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夏清怡美目流转,狠狠瞪了季浔渊一眼:“你这么做,不觉得心虚愧疚吗?还是说在你眼里婚姻就不当回事?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
被一连串的问题炮轰,季浔渊面上明显愣了一瞬,随后他紧抿着唇,眉心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心思了?”
季浔渊伸手描绘着夏清怡的眉眼,檀黑色的眸子里泛着星光,他勾了勾唇角,轻笑出声:“吃醋了?”
什么鬼?这男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夏清怡刚想讽刺几句,就听到季浔渊叹息一声,哑着嗓音道:“傻姑娘,我什么时候结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嗯?
男人低沉的话不停在夏清怡耳畔响起,她大脑一片空白,漂亮的瞳仁微微收缩,两侧攥着床单的手指更加用力,他竟然没有结婚吗?
当时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跟陈丽娜要订婚
的消息,还拍到他们两家人在酒店包厢吃饭的照片,他一向最讨厌这些绯闻,但那次季氏集团却没有出来澄清,在外人看来,那便是默认的意思。
恰逢两人冷战已久,夏清怡软了下来,想找他要个理由,那是一个雨天,她站在路边,却跟男人的车子擦肩而过,他漠视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扭头,把坐在副驾驶上的陈丽娜带回了季家老宅。
手中的雨伞无力的掉在地上,豆大的雨珠打在她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模糊了她的面容,那一刻,她心如死灰。
“嗯?夏夏,我什么时候结婚的?”季浔渊嘴角含笑,拉起她的手背轻吻了一下。
他见夏清怡神情不对,收起脸上的笑,严肃的问道:“是不是陈丽娜跟你说了什么?”
一提这个名字,身下的女人身子明显僵了一瞬,季浔渊轻轻抚上她的脸,岑薄的唇微动:“她说的话你都信?”
……
季浔渊从阳台离开了,夏清怡扭头看着男人矫健的身姿,安全回了对面,她心下莫名松了一口气。
整个大脑都处于放空状态,耳边痒痒的,仿佛男人温热的气息还在,那句像情人般的低喃不断在她脑子里回响:“夏夏,只有你,我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