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温初玉光这一扑用完了所有积蓄的力气,人马上软到了地上,只能靠着门坐着。
“东西在我家。”温初玉把头靠门板上,声音轻得像片落叶,“我带你去拿。”
霍辰启冷瞥她一眼,等着她起来。
好一会儿没动静。霍辰启皱眉看她懒怠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湿得像哭过,但神情并不狼狈,像花瓣被雨打过,有种凋零摧残又高傲冷静的美。
霍辰启心念一动。
他蹲下身去,看着温初玉。
温初玉对他伸出一只白得雪一样的手臂,微微颦眉,轻声道,“抱我出去,我腿软。”
说得怎么那么理所当然,语调上扬,跟冷脸撒娇一样。
霍辰启也轻声:“你别得寸进尺。”
温初玉不说话,倦怠地垂了垂眼帘,那只手要落下去。
等霍辰启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人从地上公主抱起来了。
什么妖精祸害。
温初玉刚一腾空,就把头靠在了他胸膛上,搂他的脖子。
自然顺手得简直叫人生气。
男人的心跳声很剧烈,强劲而缓慢,彰显着体格的强悍优势。气息将她包围,无孔不入。
霍辰启抱着温初玉出酒店,要把她放副驾驶的时候想起她的前科,一犹豫,转身放到了后座。
温初玉给他说个地址,就昏沉靠在椅背上。
从后视镜里看,她微微阖着眼,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的像玉,衣服也是乱的。但她就那么懒淡淡没骨头一样随意靠在那,神色没有一点屈辱或羞涩,带着几乎遥不可及的矜冷厌倦。
好像哪怕落在最黑的泥泞里,也是这么一副冷清、抽离的姿态。
洁白梅花探出枝头风流地招你,但伸手摘下来一摸,连花瓣带花蕊都是冰的,凉彻骨头。
到了地方,霍辰启下车后,温初玉眼皮都不动,只懒懒对他伸出一只手。
送佛上她西天,霍辰启耐着性子把她抱下来,小平层门就在眼前,但这一路走得无比艰辛,温初玉总想亲他。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霍辰启无比暴躁,齿缝蹦字。
“贼不走空。”温初玉坦荡荡。
霍辰启气得无语了。
就这当口,门在眼前,门突然被人一把从里面打开。
一个三十多岁的短发女人从里面出来,看见他俩这姿势,惊愕地张大嘴巴,半晌道:“初……初玉,你们这是……干啥呢?”
这青天白日的。
温初玉神色自在窝在霍辰启怀里,语气淡定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