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享有她的淡漠懒淡带来的福利。
温初玉挣脱他的手,抬起头看向他,语气终于无比冷冽,一字一句狠狠道,“我讨厌约束,我讨厌任何人、为任何目的安排我。你要是让我察觉你在拿绳子套我,我就把你和绳子一起割了。”
霍辰启沉默片刻,眼神里带着无法言说的意味,甚至有些无措和自厌。
许久后,霍辰启说,“我不是想约束你,但我还是错的。我总是觉得不安心,总是觉得你会离开我,我会想很多让你不能离开我的法子,然后一个一个去实施……”
温初玉打断他道,“我们之间,决定权在你。”
霍辰启定住,近乎自嘲地轻笑,“是啊,决定权在我。决定权都在我了,我居然还能这么卑劣。”
温初玉颦眉,掀起眼皮瞥了他一下,眉心微皱。
她好像觉得霍辰启有些不对劲。她打量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温初玉的敏锐来自天赋,她天然地对情绪感知、心灵传达有着敏锐的感受,并能将它们以艺术的形式传达出来。
一个打动人心的艺术表达者往往心里要流淌着一条灵敏又丰富的河流,才能舀出一杯水来感动人。
但就像老师靳余生说的,她在刻意钝化自己,养成冷漠应对的习惯,以让自己避免麻烦。因为她对人无好感,无喜爱。
温初玉盯着霍辰启眼睛里那种攻向他自己的嘲讽、厌弃和凶狠,最终什么也没说,但是把他手里的那只手机抽走了,“明天之前把上面你动的手脚都去掉。”
她什么也不多说,不原谅,也往前也不往后退,可霍辰启突然觉得酸涩。
他完全是无意识地伸出手去搂住温初玉。
好像她什么也不用说,可是已经给了旁人无法企及的理解和宽宥。
“我以后做什么会和你说一声的。”霍辰启轻声道,“那你能不能容忍我一小部分做法。”
温初玉冷道,“你别得寸进尺。”
霍辰启此刻比温初玉为他吃醋的时候还高兴,趁着高兴这股劲儿,把不高兴的问了,“你和顾廷山干什么去了?他欺负你了吗?”
温初玉诚实道,“看瀑布。”
霍辰启一愣,“就这?”
温初玉平静地说,“就这。”
她只说了两个字,可霍辰启想明白后,却像受到了几万个字的纠结不甘暴击。他脱口就是一个就这,所以他不懂,顾廷山懂。所以他不合适,所以他理解不了她,他们总是不在一个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