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也记得,他还在底特律,迪兰还很是个大宝宝的时候,可以说每当见到他就伸手要抱的。
这样想着,他走上去床边将自家的孩子从被窝里拖了出来。现在迪兰身形比他三岁的时候大太多了,所以他也只能抱住少年的头,像撸玛卡钦那样撸他的头发。
啊,不过迪兰的头发颜色是淡金色的,充其量算是一只金毛。
于是当俄罗斯籍青年组两人,在公寓门口打电话的维克托,以及买完东西回来碰巧遇到一起进门的尤里,进来看到的就是迪兰一脸懵逼的表情,头在勇利手里被撸着的样子。
“啊?这什么鬼。”十九岁的金发青年毫不客气的嗤笑道,“你在模仿妈妈带孩子么猪排饭。”
“我、额……我只是在安慰他而已。”勇利也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磕绊的解释。
迪兰浅蓝色的眼睛动了动,从仰看着勇利的角度,转到进门的两位身上,最后定格在尤里手里的塑料袋。
确定那袋东西就是对方买回来的东西后,少年将头从勇利怀里抽出来,顶着一头乱发几步跑到尤里那边,伸手拿过他的袋子,扒拉里面的新睡衣。
淡灰色的纯棉睡衣被他抽出来,连带着新换洗的内衣也被他丢到了一边。迪兰最后在尤里气急跳脚叫着的背景音下,找到买回来的润喉糖,拆开一颗吃掉。
维勇两人呆呆看着迪兰全程的行动,至此勇利才隐约猜到迪兰刚才的不对劲,很可能是因为喉咙不舒服,所让他产生孩子自闭了的错觉。
“我预约了下午的医生,打算再带迪兰去看一次。”维克托伸手将迪兰丢到一边的塑料袋捡起来,还给尤里后转头对自家伴侣说道。
这就是他刚才在公寓外面打电话的主要内容,他打了好几个心理咨询医生的预约电话,预约到最近的时间,在他们回去长谷津之前给迪兰看一下。
“嗯,找医生辛苦了,维克托。”想也知道在这么急得时间内,成功预约到医生是非常麻烦得事情,但心理干涉这种治疗,最好还是尽快比较好,所以两人都在尽全力的找能够接诊的医生。
勇利伸手去捞了一把已经吃完了第一颗润喉糖,伸手又要拆第二颗来吃得少年,“走吧,收拾一下我们就准备出发了。”
去医院一般由家人陪同去的,所以尤里就留在了公寓,被维勇两人拜托煮粥,以及属于他自己吃的运动员餐。
为了少年的心情考虑,他煮出来的运动餐,还得在他们回来之前独自吃完。
从心理医生得诊疗室出来后,两位初次成为家长就成为一个十三岁孩子父亲的维勇二人长舒一口气。
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迪兰的心理很健康,劫持事件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心理阴影,只不过现在可能是因为孩子的喉咙不舒服,让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但那应该随着过几天伤康复了,就没事了。
“那过几天我们带点礼物,去拜访那位救了迪兰的女孩子的家里吧。”从医院出来心情轻松了许多的维克托提议道,“但这两天为了小迪兰的心情,我们吃和儿子一样的菜谱好了!”
“……”
被教练及监护人们当着面再一次叫了‘儿子’的迪兰还是没出声,默默伸手从勇利口袋拿出一颗润喉糖吃。
那是勇利发现他吃完后不肯停下来继续吃下一颗的时候,他就把所有的都收起来了。
“有点不习惯啊,小迪兰那么安静的样子。”没有接到回应的银发青年低头看了一眼少年,虽然迪兰平时也不是热衷于聊天的性格,但也不会完全不搭话的。
他又弯腰凑过去迪兰面前,试图逗他开心一点,“想要背吗儿子?”
他们现在所呆的地方是东京,繁华程度和行人的数量都比长谷津要多许多,迪兰是不会肯在众人的围观下要背的,而且维克托的银色头发那么明显,可以想象要是维克托将他背会公寓的话,明天推特的头条是什么了。
“不要闹他了,维克托。”勇利也无奈的看向自己的恋人,“迪兰不舒服就让他安静的待几天吧。”
“唔,好吧。”俄罗斯青年最后的语气,还是有点遗憾的。
他只是想让孩子心情好一点而已。
……
就如之前一声说的那样,迪兰脖子上的掐痕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已经但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了。不过伴随而来的,是他怎么都止不住的咳嗽声。
而且由于很大部分的止咳药都是运动员慎用的,就算现在还不到赛季,迪兰也没有再去医院开。
因为他的这个咳嗽,这两天不仅是他没有办法睡好,家里的其他三位青年也被他在半夜吵醒了很多次,毕竟这个东京的二室公寓挺小,就算隔音再好在这么近的空间里,还是会听到的。
就连从一开始‘和勇利一起养孩子’兴致最高的维克托,也因为迪兰的咳嗽,搞得开始抱怨养孩子怎么那么难之类的话起来。
当然,这个话他们没有在迪兰面前说,毕竟少年已经生病了就很难受了的——而且这也算是他被带到胜生家里面,一个月生了两次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