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拉奇卡,这里好冷啊……”被圣彼得堡的温度弄得不习惯的迪兰,马上开口向身边的青年撒娇。
现在是赛季中,他为了不让自己感冒耽误比赛,跟朋友撒娇之类的事情,可谓是信手拈来。
但是他拒绝了对方将大衣脱下来给他的行为——尤拉奇卡也是一位运动员,而且距离他的第一次比赛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时间,他也应该保重身体的。
最后脾气颇为暴躁的俄罗斯老虎,对无论怎么给套他衣服都给推开的小鬼弄无语,只能带着他来到机场的服装专卖店,给他买一件厚衣服穿上。
至于给少年套新买衣服的这一幕正好被路过的行人拍下,发到网络上面去发现那是世界第一的花滑选手,那就是后话了。
“我就应该将花在你身上的钱,做成一份账单,到时候找你爸要回来的。”来到机场的长期停车场将自己的车找到,尤里一脸不耐的把车门锁打开,将套了件厚外套之后脸都要缩到领子里的小鬼给推进副驾驶。
确定他坐好之后,尤里用力的将车门关掉,然后绕到车的另一边驾驶座,开门坐了上去。
看到青年熟练启动汽车之后,迪兰才慢吞吞将安全带扣上,看着旁边的青年开口,“其实我自己也有一张卡的,我能够将钱还给你。”
那是他从底特律过来的时候,妈妈给他的卡,里面有多少钱他并不知道,但是应该够还的。
“哧,我还不至于像要保护费那样,向小鬼伸手要钱。”
尤里嗤笑了一声,调出导航启程回他在这边训练居住的公寓。
“……哦。”迪兰应了一声,又乖乖的扭头去看窗外的路景了。其实他有点想要吐槽‘不要意思要他的钱,但是就好意思要维克托和勇利的钱了’,但是他觉得这样会惹对方生气所以才没有说。
这个时候已经开始入冬的城市天已经完全黑,圣彼得堡的繁华程度比长谷津强了好几倍,迪兰双手扒在车窗上面,看着外面的高楼与亮灯,有种自己回到了底特律的错觉。
嗯……有点想妈妈了,特别是输了比赛之后。
迪兰扁了扁嘴,扭头看回去尤里那边移开话题,“我们晚上要吃什么?”
他直到现在才慢慢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看我家有什么吧,”尤里看了一眼后视镜,将车变道准备离开高速,“或者你有什么想吃的,我们能够买了拿回去煮。”
他所在的公寓附近就有一家新鲜超市,还算是方便。
迪兰毫不犹豫:“螃蟹。”
这是他现在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好吃的食物,特别是现在天气有点转凉的时候,螃蟹是最美味的。
“螃什么蟹,”金发青年的额角因为这个提议冒出了个十字,“等买回来料理完能够吃上,都要十点多了。”
按照那堆笨蛋夫夫的安排,他们得收拾酒店的东西再赶去机场买过来的机票,很大概率这小鬼明天是能够休息的,但是他明天还要面对雅科夫继续他的训练。
十点多才吃晚饭,他是在找死吗。
“唔……”被训了的迪兰扭头,不再理尤里了。
明明是他先问有什么想吃的,但是他一说又拒绝。
所以——作为报复,金发的少年在吃完水煮虾仁和生菜的晚饭,洗了个澡后,直接占据了对方公寓的主卧大床,一副他就是想要赖在这里的样子。
“……你给我去次卧。”金发青年咬牙切齿伸手拉住迪兰睡衣的后摆,想要将他赶出去另一个房间,“然后等那对笨蛋夫夫明天来接你。”
对于这句话的回应,迪兰抓住了床铺的被子和枕头——要是尤里将他赶出去,那么他今晚将失去这两样,也没法睡觉了。
“我跟他们吵架了……”迪兰再一次声明,今天他跟对方一起过来圣彼得堡提到的话是真的,“我还没有想出来要怎么办。”
所以也暂时想不出要怎么面对两位爸爸,不想跟他们回去。
这样想着,下午时候好不容易止住的哭意,又慢慢的涌上来,来到了喉咙顶。于是他将整个脸,埋进了抓住的枕头里面了。
这声音将尤里下了一跳,只能慢慢放下抓住小鬼睡衣的手。
“……啧,真是的。”听着这一声响亮的哽咽声,尤里烦躁的撩了一把自己的金发,将垂下来的刘海往后扫,最后认命的叹了口气,“……行吧,你想做什么。”
快点让这个小鬼满足了让他乖乖去次卧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