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马鞍。
“不行。”
那就没什么值钱的了,总不能把他衣裳裤衩腰带拿去抵押。
闵章不说话了。
谢劭问,“真没值钱的了?”
闵章想了一阵,“要不公子去找二公子吧,他还欠公子五百两银钱。”上次在醉香楼,二公子说好的是借。
“你觉得他有吗。”
闵章摇头。
那不就得了。
沉默了一阵,闵章难得说出自己的意见,“奴才觉得公子去领一份俸禄也挺好,谢员外还挺中听。”
话音刚落,便收到了一记刀子眼。
—
二房破产的事总得要解决,不能让三公子和三少奶奶当真饿死了,早食前,老夫人把人都叫到了宁心堂。
温殊色今日不在,回了娘家,二房只有谢劭一人。
大房谢大爷也不在,大夫人领着几个小辈到了场,一座下来,气氛便与往日完全不同。
大夫人把头偏向一边,几个小辈也是各自低着头,再也不似往日那般‘三哥哥三哥哥’叫得亲热,个个都撇开视线,不往谢劭身上瞧。
谢老夫人往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心如明镜,问大夫人,“大爷呢?”
大夫人答,“王府这几日正忙着,脱不开身,今日天没亮就走了。”
谢老夫人也没再追问,直接开门见山,“二房如今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银钱是一分都没了,二爷和二夫人又不在府上,你们当大伯的总不能不管,且往日府上的开支,都是二房在出,这些年花了不少出去,平日里对你们,也没少帮衬,如今遇上了困难,都是一家人,相互照应,把这一关度过去。”
怎么度?
二房这回那可是一分都没了,破了产的。难不成今后都要他们大房来养?大夫人这两日从那发财梦里醒了过来,便一直在担心二房会不会反过来向他们讨钱。
终究还是来了。
大夫人早就想好了说辞,“不是我们不帮,大爷的俸禄,摆在眼前大家都知道,就那么多,屋里这么多张嘴吃饭,算上顾姨娘屋里的,咱们大房一共几十张嘴,老二媳妇又刚生不久,且不说大人离不得补品供着,小的还是个奶娃呢,还有府上每天的开支,下人们的月例。老祖宗这儿,今后咱们总也得管吧……”苦涩得咽了一口气,是真的伤了心,“你说这好端端的日子,被一个新妇败了家,往后还让我们怎么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