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迷他的眼,正欲转身离开,旁边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高挑的身影,黑色裙摆随着猎猎的风,不停缠绕他的西裤。
“宴深,好久不见。”
岑宴深思绪还未从刚才的界限中出来,沉着双眸看前面黑色礼服的女人,似想不起对方是谁。
“真让人伤心,我以为你会惊喜。”女人扶着栏杆与他并排而站,仰头看着远处璀璨的维港,此时正值灯光秀,五彩绚丽的灯让她的脸上交织出不同的色彩,艳丽至极。
岑宴深微皱眉:“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知道你在港城出差,所以机场直奔过来。”女人转头看着他,想在他脸上找到一些久别重逢的蛛丝马迹。
长卷发被风吹得凌乱,在她雪白的肩颈上散落着,离得近,特有的香味缠绕过来,是迷人的女人香。
岑宴深微不可察往旁边站,“抱歉,还有事。”
说罢,转身离开甲板往里面走。
甲板上的小插曲,他并未放在心上,他温文尔雅,谈笑风生,依然是众人目光聚集的焦点。
一直在外守候着的赵哥给
许秘书发信息:“岑总今晚喝的杯数超了,再喝该醉了,你拦着点。”
每回应酬,他的酒量,赵哥都记在心里,到了时候,就会叫许秘书提醒。
许秘书回了一个OK,她心里有数。
其实岑宴深也心里有数,他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当然,也没人敢让他喝醉。
今天是他自己多喝了几杯。最近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停不下来,如果能借着酒精麻痹一下,似乎也不错。
克制习惯的人,连醉酒都是克制的,表面完全看不出来,只有许秘书和赵哥看出他眼神没有平日清明,大脑反应也比之前迟钝。
从维港游轮出来,回到位于中环的酒店,已是深夜,大约酒精的后劲足,一向穿着讲究的人,在进入电梯时,颇有点不耐地扯了扯束缚着脖子的衣领。
电梯里,除了他们三人,还有一位女士,穿着黑色晚礼服,此时肩膀上披着一件外套,摩登十足。
赵哥记得她,是刚才在宴会里最后一位上游轮的,大约也是哪家富家千金,一进来就众星捧月。
没想到,和他们住同一家酒店。
女士见岑宴深有些粗暴地扯衣领的扣子,便转身笑道:“宴深,我帮你。”
修长的双手便敷上去帮他解衣领扣子。
赵哥想阻止,见许秘书没动,他便也收回手。
岑宴深低着头,看着葱白一样的指尖在他衣领处打转,领口敞开之后,不再那么束缚,他舒服了许多。
任她解第二
颗时,低低问了句:“怎么把我拉黑了。”声音带着酒后的暗哑和醉人的温柔。
前面的手一顿:“我换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