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漾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到岑宴深站在客厅仰头喝水,听到声音回头看着她,目光温柔。
她有些别扭地拢了拢身上裹着的浴巾,和以前真是不一样了。以前多大胆,多无所畏惧。
现在知道害羞,知道尴尬,知道别扭了,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她知道什么原因,她没有以前自信了。
刚才,在最要紧的时候,她问他:“你和厉缦什么关系?”
“前女友。”
“爱过吗?”
“喜欢过。”
“为什么分手?”
“人生方向不同。”
“还有联系吗?”
“很多年不联系。”
她问的每个问题,他都很认真回答,没有一点敷衍。
直到最后,两人从巅峰下来,她已气若游丝,忽然又问:“喜欢是多喜欢?”
岑宴深早忘了她之前的问题,只沉浸于当下的美好的感受之中,亲吻着她:“很喜欢,超过所有的喜欢。”
刚才洗澡的时候,脑子里闪过厉缦说的,在黄石公园的峡谷,他不顾自身危险抓着她的手,救她上来。
想起有一夜,在办公室听到厉缦一个人时的申。吟声。
她知道岑宴深没有骗她,他和厉缦分手了;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意,他有过去的这些经历太正常;
只是,错在她认识厉缦,知道他们曾经生死不弃的爱过;错在她很欣赏厉缦,她以前为岑宴深设想过的另一半,就该是厉缦这样的。
所以她自卑了。
“过来。”岑宴深把水杯放下,朝她伸
手。
“我的衣服放烘干机了,要一个小时后能穿。”她过去站在他的面前说着,她等会儿还要去公司。
“林秘已经送来衣服了,你要换一套,还是等穿自己的衣服?”他指了指沙发上放着的新衣服。
“换新的吧。”主要是她有点扛不住,就这么裹着一条浴巾要在岑宴深面前晃一个小时。
说完,拿着林秘买的衣服冲进更衣室,穿戴整齐之后再出来,人就没有刚才那么拘谨了。
从医药箱里,拿了体温计给岑宴深:“你再测测,还有没有低烧?”
岑宴深其实真好了,但是看了一眼她,又默默接过体温计,倒是真希望再烧一点。
徐西漾就坐在他的身边,掐着量体温的时间,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累,才把自己累生病了?工作做不完,或者你让底下的人做嘛,身体才是最要紧的,你以前都不生病的。。。还有许秘书最近去哪了。。。。”
她正絮叨着。
“漾漾。”岑宴深忽然低低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打断了她的话。
“嗯?”她停止说话,看着他。
“漾漾,我们算和好了对吗?现在是在一起了对吗?”岑宴深怕她又像上回那样反悔,所以这次问得非常直接,也要她给个明确的答复。
“嗯。”她轻轻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