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徐西漾已经让医院那边把这次需要看病的患者名单整理一份给她。
她特意强调,这次义诊,只接收黎沧古城的患者。
安辛云一进入工作状态,十足的认真,不仅对患者认真,对医院派来跟她学习的医生,也是耐心尽责地讲解。
徐西漾在外面负责叫号,安排秩序,顺便不动声色,把名单上所有患者的资料都看了一遍。
她发现,在黎沧古城,除了黎这个大姓之外,还有一小部分姓映,非常少有的姓氏。
在安幸云看病的间隙,她坐到其中一位姓映的中年阿姨身边,刚才看名单,这位阿姨是黎沧中学的一位老师。为人热情且受尊重,旁边好几位患者都叫她映老师。
见到徐西漾坐到她旁边,主动攀谈:“一直站着,很累吧?”
“有一点。”
“辛苦你和安医生,为我们带来这样的福利。”
“映老师,我该感谢你才是,我刚才有听到,这些阿婆都是你劝过来看病的。”
“她们思想保守的,有妇科病自己硬扛着,觉得难以启齿,不敢跟家人说,更不敢去大医院看,平时我帮她们买点药,但治标不治本,越拖越严重。”
徐西漾看似漫不经心道:“确实,她们应该向黎阿婆学习,生病了不是可耻的事情,会跟黎重说,并且愿意跟黎重去大城市看病。”只见映老师在听到她提黎重这个名字时,脸色稍稍一变,笑了笑,没再说话,
但那笑容,说不出的讽刺之意。
徐西漾直觉映老师对黎重有意见,继续闲聊似的提起黎重:“黎重挺孝顺的,黎阿婆生病时,给她找好医院,好医生,忙前忙后的照顾着。”
映老师冷哼一声:“亏心事做多了,现在知道要弥补了,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徐西漾试探地问:“亏心事?他是您学生吗?”
映老师没再说话。
徐西漾也见好就收,怕再聊多了引起人怀疑,起身去扶一位阿婆进诊室。
一天看了几十位病患,没有大问题的,安辛云就开药让人回去用,有些问题需要进一步检查的,安辛云也开了检查单子交给身后学习的医生安排。
映老师很热心,一直帮忙到最后一位进诊室看。
安辛云例行常规问她:“身体怎么了?”
映老师:“我身体挺好的,不是来看病的。”
安辛云等着她往下说。
映老师:“我是黎沧中学的年级主任,这次听说有知名妇科医生来黎沧义诊,我就想着,能不能请您去我们学校给学校的女学生们讲一讲这些生理知识。她们大多数刚刚发育,对生理知识懵懵懂懂的。”
安辛云看了眼徐西漾,之前答应过她,不再去学校做科普了,所以拒绝道:“现在学校的生理课都讲得很详细,不需要我再去讲。”
映老师叹口气:“安主任,您有所不知,我们这很闭塞落后,思想又保守,很多性知识,别说家长了,就
是学校老师也谈性色变,我做了很多思想工作,她们讲课时还是扭扭捏捏的,所以学生严重缺乏相关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