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让她替岑顺行进董事会本无可厚非。但你之所以如此快速做这个决定,你敢说,跟我那天在车上说她精神状态不好无关吗?”
岑宴深思考稍许,如实回答:“漾漾,我在做一个决定时,会有很多信息同时涌进脑海里,我再从中摘取有效信息进行权衡。当然,在岑珥的问题上,你所说的话,确实随着信息流传递给我,成为我思考的一个因素。”
徐西漾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意思:“你绕半天,其实要表达的意思就是承认受我那些话的影响了,对吗?”
“是,我在跟你解释,这不是我有意的行为。不想让你觉得,我在利用你。”
其实岑宴深一解释,她便释然了,但同时也更加明白,越是亲密的人,关于工作上的事,越应该谨言慎行。不是不让说,而是有该说的,有不该说的。
“那是怪我说多了?”她佯装不满。
“不多,重要的话可以多说点。”
“什么重要的话?”
“例如,度假村那晚说过的。”
徐西漾想起那晚,心不由一跳,不懂他一本正经的表情下,怎么能那么不动声色往色’色上的事情说。
那晚,她夸他的话,和哭着骂他的话,可不少,“你想听哪句?夸你的还是骂你的?”
“有区别吗?”
徐西漾。。。。!
一句话都不想再和他说。
但关于岑珥,她还是强调了一遍:“希望你们把她放在那个位置上,不会
害了她。”
在岑家,没人把岑珥当成一个具体的人,没人关心她的喜怒哀乐,算计的全是怎么用她能把利益最大化。
岑顺行和梁正怡如此,岑宴深又何尝不是如此?岑珥如果精神状态不好,代替岑顺行或者霍北峥坐那个位置,最好控制。
岑宴深:“有些压力是她必须面对的。”
在岑家,没人能独善其身。
道理徐西漾都懂,商场如战场,如果岑宴深心软或者感情用事,他早被扒了几层皮,吃得骨头都不剩,成就不了现在的事业。
她庆幸自己只是旁观者,不用真实去体验他们的压力,有些心疼他和岑珥罢了。
此时,两人在她家巷子口的车内,岑宴深抱了抱她,又绕回刚才的话题:“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听听”
难得能在一起片刻,不想把时间用来讨论他人的事。
从度假村回来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主要是徐西漾不能每天跟安辛云女士说要在诊所值班,没有不回家的理由,一周最多“值班”一天。
所以明明同城,却跟异地恋差不多,平日只能见缝插针的见面。例如像现在这样,下班约个会,然后送她回家。
在车上已经坐了好一会儿,岑宴深舍不得分开,想听几句好听的慰’藉分开的日子。
他要让她说好听的,这可是徐西漾的强项,不怕自己不会说,只怕说了他受不了。
她双手环着他的腰,贴在他的怀里,仰着头说:“
喜欢你。”
说一下就亲他一下,“宴深哥哥,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