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珥看到他,转头就往普通候机室走,不与他同行。
他便不紧不慢在后面跟着,在她快到普通候机室走时,他向前一步,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看似散漫,但力道却深,不容她反抗,在她耳边道:“岑珥,我忍耐有限,别挑战我,这是最后一次。”
这是警告,远不是他平日说话时的腔调。
岑珥蓦然僵住,他知道,她去找黎重?
当然知道,霍北峥是谁?
到了他专属的候机室,他反手把门锁上,扔给她一个纸袋子,里面装着衣服,“把衣服换了,我不喜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
这是圈地占领,不允许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岑珥一动不动,凭什么听他的,他是谁?
“自己换还是我给你换?”不容拒绝。
岑珥便拎起纸袋子,往旁边的角落走去,霍北峥倒也稍稍转身,没有再看她,让她自己换。
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不时传进他的耳里,很快就换好了,他转头看她时,眼神微眯,像是看着猎物。
那是他刚才临时找的衣服,是他们公司的工作制服,明明是她平时穿的尺码,但这制服在她身上,却是勾勒出一种别的空乘无法勾勒的曲线,显得上衣紧,裙子短。
她面无表情把自己的衣服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如同把自己的尊严也一并扔进垃
圾桶里,任他践踏。
她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任由大部分的肌肤裸露在外,一点不遮掩,有一种任性的极致的美。
不顾他如鹰一般的双眸盯着自己,她低头,自顾发消息,给岑宴深发的:“二哥,我要你的帮忙。”
“说。”岑宴深极其简单的一个字。
“黎重有位很重要的客户,今天被我搞砸了,你帮他一把。”
岑珥也不知为何就是相信岑宴深能帮她,即便,站在她的角度,她该把岑宴深当敌人才是。
岑宴深很快就回:“已让许秘书处理。”
许秘书听完他的吩咐,站在办公桌前一直没走。
“还有事?”岑宴深抬头问她。
许秘书现在很难和岑宴深相处,虽然他还是像以前那样,似乎没有任何变化,甚至情绪比之前更加稳定。
但许秘书总觉得这是假象,不知哪天这些表象会崩塌。她站在他的办公桌前,在他询问的目光之下,她才说:“徐小姐的父母约了老太太,说今晚想去岑家,把徐小姐留在阁楼没带走的东西整理一下,留个念想。”
“知道了。”
岑宴深已经很久没回岑家老宅,车停下时,徐西漾的父母也到了,车停在他的车旁。
安辛云对岑家任何人都没有好印象,对岑宴深更是。在她眼中,这个岑宴深和老太太就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