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迎面而来的十余骑逐渐逼近,再与房遗玉等人擦肩而过,奔反方向而去。
房遗玉见那行商的脸色慌张惶恐,心中更为好奇:“莫非他们发现铜盒遗失,故而回凉棚寻找?”
房遗玉将盒子册子再次拿出,端详再三,着实摸不清这东西的宝贵之处在哪!
或许册子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说不定,房遗玉这么想着,便将册子往袖中一塞,再叫名侍卫,命他携带铜盒抄近路,将铜盒丢至凉棚附近的显眼位置,并命他隐藏附近瞧瞧那行商的反应,再做决定。
大概过了个把时辰,那被房遗玉派出的侍卫赶了回来。
“如何?”房遗玉迫不及待的问道。
侍卫如实禀报:“那商人见到铜盒先是大喜,但随后察觉铜盒中空无一物,登时慌了神,状若癫狂的询问凉棚店主及歇脚旅人,问他们是否看见谁动了铜盒!”
房遗玉再度将册子从袖中掏出,再次认真看起,却仍旧没发现其有什么特别之处,心道:“那行商这般惶恐八成就是为了这本册子,可以断定这册子中藏着不为人知的大秘密,只是我察觉不出罢了。”
房遗玉将这奇怪的册子再次收起,一路向东行进,过了两日时间,在当日傍晚,房遗玉一行抵达了洛阳。
于洛阳城门处,房遗玉和她安排给那母女三人的马车侍卫汇合。
在那马车旁侧,竟的站着位娇美少女,那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一头青丝散落肩头,身着粗布衣裳,虽说穿着朴素,但胜在肌肤似玉,白皙无比,容貌姿色更可谓绝丽,见者皆愿多瞧上几眼。
那姑娘见房遗玉一行到来,脸色继而大喜。
房遗玉虽觉这姑娘面熟,却想不起来从哪见过,无心多想,看向那马车侍卫道:“那母女三人如今怎样了?”
然而不等马车侍卫作答,那娇美少女已欠身答道:“托房姐姐的福,娘亲身体已然好转,如今正于城内客栈歇息,若非房姐姐鼎力相助,武珝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遗玉闻言大吃一惊,听这姑娘声音便知她是谁,但她先前时候满面黑灰,如今却貌比天仙,前后差距不可谓不大。
房遗玉摇头笑道:“姑娘如今将那煤灰妆一卸,险些让姐姐认不出来。”
房遗玉随口应付,却觉武珝这名字相当熟悉,脑中灵光一闪,旋即神色微变。
武珝?那不正是女帝武则天的本名?莫非?
莫非眼前这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娇美少女,便是那史上留名的千古女帝,是那个令大唐易号,心肠歹毒、六亲不认的蛇蝎女人?
“敢问妹子是哪里人士?”房遗玉问询之际,小腿肚都有些打颤。
武珝对房遗玉这一问着实有些错愕。
房遗玉当然知晓武珝心思玲珑,怕她多想猜忌,赶忙解释道:“姐姐见妹子谈吐大方,举止优雅,想来并非出自寻常百姓人家,不知又怎会落得如此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