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感叹,骆盼之真的是太忙了,其实做菜他也可以的,毕竟也一个人生活了那么多年。虽然是一周里有五天是在外边吃的,厨房没怎么用过。
站在厨房里深思熟虑两秒,他拿下墙上另一条围裙穿上。
那就由他今晚给骆盼之做顿饭吃吧。
骆盼之大概开了十几分钟急会,从书房走出来下意识看了眼浴室,发现浴室一点热气都没有,没洗澡吗?他拧着眉头走去客厅,结果就听到了炒菜的声音。
厨房是开放式厨房,他一下子就看见顾峪昔正背对着他在厨房里,脸瞬间黑了。
“……这不是不粘锅吗?怎么还粘锅?这锅质量不太好。”
“这不是盐也不是糖,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奇怪。”
“番茄炒蛋要放番茄酱的吗?要的吧?”
顾峪昔一边做菜一边小声念叨着,他沉默地看着不粘锅里的番茄炒蛋,怎么鸡蛋不是一块块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这手跟骆盼之的手不是一样都是手吗?
“顾、峪、昔!!!”
顾峪昔被身后冷不伶仃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转过头,手肘在转身时不经意带到了手边旁边的玻璃碗。
玻璃碗从台子边缘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在脚边碎成几块碎片,里头仅剩的蛋液跟碎片溅了一地,有些许溅到顾峪昔的脚背上。
因为被吓了一跳,顾峪昔没有感觉到脚边被小玻璃划出个口子,流了点血。
他惊魂未定的看着外头的骆盼之,眼里有些恼怒:“你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做什么,真的是无语,碗都被你吓碎了。”
说完想要蹲下去捡碎片。
“谁让你弯腰了,站好!”骆盼之呵斥出声,他快步走进厨房,见顾峪昔脚边的玻璃碗碎了几块,还有些玻璃小碎块,蛋液就不说了,溅得好几处都是。
顾峪昔皱着眉,沉默不语的盯着骆盼之。
还没说话整个人就被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骆盼之把顾峪昔身上的围裙脱下来丢到一旁,沉着脸拉开旁边柜子,拿出一包湿巾:“我是让你去洗澡,不是让你进厨房,我没说错吧?我是让你去洗澡吧?”
说着抽出湿巾蹲下身给顾峪昔擦脚,结果就发现脚边被划了道口在流血,脸更黑了。
“我听了,就是想说你去忙我就做饭,又不难,我做好了。”顾峪昔用下巴指了指那锅卖相属实一般的番茄炒蛋。
骆盼之握着他的脚踝,拿湿巾把脚背上蛋液擦干净,小心避开了旁边的伤口,听到头顶还有点得意的声音:“所以你还要我夸你是吗?”
“嗯。”
“夸你个头。”骆盼之把湿巾丢进一旁的垃圾篓里,站起身,面无表情看着顾峪昔:“以后再让我看到你进厨房你就死定了。”
说完转身要去拿创可贴。
顾峪昔挪了挪屁股,一副要下来的样子。
“你敢跳下来?给我坐好!”骆盼之瞥见,他凶神恶煞指着洗手台的位置,半眯双眸盯着顾峪昔:“你敢动一下我看看?”
顾峪昔满脸无辜:“我没有要跳下去,是觉得洗手台凸起的边缘坐着不舒服,挪一下而已。”
“呵。”骆盼之走出去拿创可贴:“还说做饭不难呢,要不是我之前来过你家都不知道有人家里的厨房是那~么新的,连砧板外边的包装纸都没有拆过。”
顾峪昔心想这人是有多嫌弃他进厨房,顿时觉得委屈:“我又不是故意打烂碗的。”
“这是打烂碗的问题吗?”骆盼之把创可贴的包装撕掉,走回顾峪昔跟前蹲下,握住他的脚踝把创可贴贴到流血的位置:“这是碗把你脚弄伤的问题。”
顾峪昔低头看了眼,他还真没感觉到:“不疼。”
骆盼之抬眸瞪他一眼:“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