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应洲一怔:“这什么东西?”
谢聿斯文回答:“是付款码,炒菜另收钱。”
魏应洲大为震撼,自己一个老板,竟被手下剥削至此,简直岂有此理。
魏总不愧是魏总,最不缺的就是钱,当即硬气地拿出手机扫了二维码,一看价格,还挺小资,一荤一素528元,和魏总平时出入的五星级酒店差不多。
魏应洲扫完了码,总觉得不对:“这价格怎么这么眼熟?”
谢聿爽快告知:“万豪的价格,星级标准。”
魏应洲简直囧了:“你还真把自己家当成酒店了?”
谢聿坐下,准备吃面,嘴里一点都没跟她客气:“没办法,就为了对付你这种老板。”
魏应洲眯着眼,不怀好意了起来。
她突然倾身向前,问得诱惑:“喂,你对我就这么区别对待?”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再近一点,她的睫毛就要碰到他的金丝眼镜了。他闻得到她身上的香味,很幽静的铃兰气息。他很诧异自己对这种味道的敏感,十年来每次她绕在他身边凑近他,都会有一道这样的铃兰香。这香味轻易就能勾起他的危险念头,想拨开这个人身上的一切束缚,看看这具身体是否一如铃兰,纯净美好得令他既想侵占,又想捏碎。
谢聿不动声色,控制住了情绪,将她推开一尺距离,平静开口:“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收走。”
“哎,别啊,我跟你玩的。”
魏应洲笑着收手,不跟他玩了,端起碗大口吃面,浑然不知眼前这人差点将她生吞活剥。
谢聿看了她一眼,小心控制着心里为她一句“跟你玩的”而升起的不痛快。
吃完面,谢聿端去厨房洗碗。他是不指望魏应洲洗的,她没这觉悟,反倒是拿了笔,在一沓纸上圈圈画画,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对他讲:“对了,我今天上来是想跟你讲几件事的,关于宋万年和程哲的这桩合并,后续问题也不能甩手走人……”
谢聿懒得听,将水流开大。水声盖住了她的声音,他得了片刻清静。
他洗好碗,走去客厅,被眼前一幕怔了一下。
魏应洲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她倒在沙发上,睡得东倒西歪,也不晓得给自己盖条毯子,抱着臂弯就睡着了。谢聿看了眼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