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妙言的二徒弟,秦文彦。
他眉清目秀,玉树芝兰,看上去不像个修士,反倒像个书生。
只是秦文彦也只是看上去像个正常人,秦妙言的徒弟又怎么可能是个正常人。
他看着自己的师兄瘫软在地,却面色如常,没有一点想要扶他,帮他的意思。
秦文彦天生情感不全,痛觉全无,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他来看秦鸿飞,只是好奇罢了。
秦鸿飞看他一眼,哼笑一声,沙哑的嗓音竟有些惨烈,“师尊还是在意我的。”
他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了。
秦文彦不解,很快也离开了,留秦鸿飞一人在冰冷的偏殿里面躺着。
而“罪魁祸首”秦妙言,却已经回到了她的寝殿。
她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更想不通她好好的大弟子,为什么突然发疯。
但是一进寝殿,她看到一个只穿着亵裤坐在她床边的精壮男人,男人一回头,还生着她昔年情郎一样的脸,秦妙言的心情立刻就扬起来了。
“怎么不穿衣服?”秦妙言的语调都轻松起来了,视线在李扶光光裸的后脊上流连。
一个修士,若不是刻意用驻颜丹,这一身连个虫咬都没有的细腻皮肉,显然需要金贵娇养才能养得出。
秦妙言不禁又好奇,这小子到底是哪家娇贵的公子哥偷跑出来玩?
不得不说,同秦鸿飞那样苦大仇深的模样相比,还是这种让人见了就想破坏的“金贵瓷器”摔起来才会更好玩。
秦妙言心痒不已,上前准备占点便宜,谁叫他自己把衣裳脱到所剩无几呢。
“你……”秦妙言声音噎住了。
片刻后她瞪着李扶光,看着在他手下“刺啦刺啦”正化为破布片的她的灵蚕丝的被单,声音顿时拔高一些问:“你在干什么!”
李扶光侧头对着秦妙言扬起一个明媚非常的笑,两个酒靥深深,简直像是嘲讽。
“你回来了啦。”
“我给自己做身衣裳穿,鲛纱那么贵重,我还是不穿了。”
“小春说着里没有其他的衣裳。”李扶光说,“你看,我很会做的,小时候总用树叶做的。”
“就是这个被单不太好撕……”
“刺啦!”
秦妙言站在床边,看着她养了数百年的云蚕,又攒了几十年才让鲛人织出来的,不仅能自洁不脏,还能清洁经脉秽物,躺在上面如坠云端好梦连连……的云蚕丝被单,只觉得自己后颈有一道血柱直上,要冲破她的天灵盖喷出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