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眸光深深,表情略有些阴沉,道:“考前一个月,物理学成那样,时间都用来赚钱去了吧?”
许沅:……
现在是说这个事情的时候?
什么悸动,什么暧昧,什么苦涩,都彻底碎得稀巴烂。
许沅当时第一反应是:这个时候你居然给我翻旧账?所以你拉着我的手是为了怕算账时我跑路吗?
无语了几秒钟后,第二反应才是严锐刚刚说了什么?赚钱?!
她心跳顿时就吓得漏跳了一拍,许沅猛地看向他,瞳孔急剧收缩。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知道多少了?问过赵德保了吗?她还有狡辩的空间吗?无数个念头出现在她脑子里。
空白了片刻后,她装傻充愣:“你在说什么?”
严锐游刃有余地看着她表演,适时地会心一击,“赵德保肯把证件还给我,难道不是你偷偷摸摸去把剩下的钱还了?”
他目光有些惊悚,看得她后背发凉!
许沅支支吾吾,硬着头皮道:“赵德保是谁……我不知道……”
“哦,没印象了?”严锐似笑非笑道,“那要不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这个点他估计才下工,我们面对面对峙吧?”
许沅:“……”
严锐冷飕飕嘲讽:“怎么样?现在想起来是谁没?”
有点冷,许沅打了个冷战。
“想起来了……”她试图蒙混过关,轻描淡写道:“啊,那个啊,一点小钱。”
“哦?一点小钱。”严锐弯腰逼近她,浑身低气压,“搞了半天,你家原来是有矿吗?”
“那考完回去,不如也别住我家里,你花点小钱,包个酒店住不更好?”严锐把小钱两字咬得特别重。
她剩下那点钱别说包个酒店了,包个寂寞都han碜。
许沅秒怂,她垮着脸,态度端正地认错:“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
许沅:“……”错在做得不周全,被你知道了。
她实在好奇,道:“你怎么知道的?”
严锐轻嗤一声,“我傻子吗?赵德保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从他带人拿走我证件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他不拿回钱不会罢休,他做梦都怕我出了沅南便不回来了,绝不可能只收到一半,便轻易地松口,这种风险他冒不起。偷偷摸摸帮人还钱的事,我身边只有你会做,你下次做事前先动动脑子,想想合不合理,还是说,你觉得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单纯?”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羞辱许沅,所以他解释得特别清楚。
许沅被训得有些焉,她觉得自己考虑得挺周全的……赵德保怎么就不能是良心发现了呢?他不是跟严锐爸爸关系不错吗?就不能是一时心软了,或者纯粹相信严锐吗?
早知道不认了,严锐分明也是在诈她。
她嘀嘀咕咕地动着嘴,但说出的话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毛线,一个字都听不清。
严锐讽笑,“不服气?”
许沅连连摆头,低眉顺目,“没有没有。”
她哪敢?
“那你抬起头来。”
许沅立马抬起头看他。
严锐神情严肃,看着又像是生气了,“许沅你记好了,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我不需要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