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天被移花宫的人送到了漠北扔下他就不管了,就这么的被风沙吹了好几日,直到第三日这才被人发现救了起来。
巧合的很,救他的人正是酒庐老板,又好生修养了好几日,这才勉强能走动了。
“多谢大哥这几日对我的照顾,燕南天感激不尽,日后定会倾力相报大哥的大恩。”
“都是江湖人客气什么。”老板豪爽的说道,他这个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欠他的钱不能不还,他自愿帮助别人也不求回报。
燕南天只要一想起来在移花宫的一切还有这一路上那两个移花宫侍女所说的事情,心中就忍不住的着急,仔细想想他距离上次和江枫分开已经快有一个月了,这一个月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度过的,花月奴作为移花宫派去的细作,又是江枫的枕边人,如果她想要做些什么的话江枫是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
越发的这么想,燕南天就越是着急,故而在刚刚能下地行走的时候就告别了酒庐老板准备去找江枫和花月奴。
现在江枫二人的住所还是他帮忙找到的,故而位置他记得很清楚,可是当他再次去的时候,一眼望过去却是一片荒凉,什么都没有,晚风瑟瑟的吹着他的脸,和刀子在脸上刮一样疼。
“义弟这是去哪儿了?”
“他听了花月奴的话,已经迁去他处生活了,所以你才会找不到啊。”
就在燕南天疑惑的时候,一道欠揍的声音传过来,回过头一看,正是欧阳克,“你是来杀他的准备去移花宫领钱的?”
“非也非也,移花宫的钱我已经拿到了,我是去保护他们两个不受到江湖人士追杀的。”欧阳克摇摇头,眼睛微眯说道,“不过现在嘛,我是来阻止你们找他们的。”
有燕南天在是可以保护到江枫,可是这样一来花月奴就有危险了啊,如果他和江枫说了,江枫信了他这个义兄不信花月奴的,花月奴有了危险,那些江湖人士岂不是就不来杀他们了,那他不就没有钱赚了。
欧阳克叹息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所以燕南天,抱歉了。”
他现在算是真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当真是身不由己,曾几何时他需要这么的费心奔波,像漠北这样的地方他根本就不削来,可是现在不同了,他不仅要经常出入漠北这样天气恶劣,整日有风沙的地方,还要费尽心力的策划,真的太不容易了。
燕南天的剑法在江湖上是公认的,但现在他也紧紧是刚刚能够下床行走,又走了这一路,欧阳克现在正是神采奕奕的时候,两个人这一比较,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再加上欧阳克擅于用毒,他已经在漠北几日了,把此处的风向都摸了个透彻,此刻药粉一撒过去,燕南天立马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唉,咱们没仇,我也无意杀你,更重要的是移花宫没有发一道对你的江湖追杀令,我杀了你也是白杀,还会给自己白添一条人命,所以我不会杀了你的,你放心吧。”
不会杀了他的,那么也不能让他就在这儿躺着,到那时候死了可就真的和他有关了,于是欧阳克带着昏迷了的燕南天出了漠北,找了一家口碑还算是不错的镖局,把燕南天给送到南边去。
依照镖局所说的速度来看,怎么着也要一个月,欧阳克便给燕南天吃了能够让人浑身乏力的药,再加上他的伤还没有好,就算他再回来,怎么着也得两个多月吧,那时候他说不定都阻拦了多少个人了呢,攒够了钱他就不干这个勾当了。
可是欧阳克没想到,这次和燕南天分开,押送着燕南天的那支镖队遇到了劫匪,镖师和燕南天分开了,燕南天辗转去到了一个叫做‘恶人岛’的地方,他们再见面已经是二十多年之后了,那时候已经是物是人非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当然这是后话。
再说这里,欧阳克在找到江枫和花月奴的具体住址之后也换上了这里的服饰,在此地生活,本来以为燕南天已经离开了,江枫也就不会知道移花宫的事情,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江枫在出门一趟之后回来就阴沉着一张脸,到了晚间他做了一回梁上君子之后才知道这事情的缘由。
原来江枫在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酒庐的老板,酒庐老板和客人聊天让他听到了,燕南天竟然在养伤的时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和酒庐老板说了,最后还特别说明江枫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被移花宫的那个妖女给陷害所致。
酒庐老板听到之后把这些当成谈资说给客人听,也就是这里来往的人少,这些事情还没有传到江湖上去,欧阳克想就算是传到江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吧,毕竟传闻也就是传闻,没拿出来真凭实据谁会相信。
更何况这些传闻在他刚刚知道江湖追杀令的时候就已经听到过,不过是茶余饭后那些人所说的,不足为惧。
“江郎,你怀疑我欺骗于你?”花月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江枫,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江枫会怀疑她,她跟着他从移花宫出来,背负着江湖追杀令,还被喂了那样的毒|药,所换来的就是怀疑吗?
“月奴,我也不想骗你,但那老板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更何况他身上好佩戴着义兄的玉佩,那是结义之后我送给义兄的礼物,老板说那是义兄送给他的,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义兄一定是来漠北了,但是我们搬家了所以他没有找到我们。”
江枫现在很是后悔搬了家,酒庐老板说那日义兄是刚刚能够下床走动了来找他了,算一算也有半月有余了,现在就连义兄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江郎,我没想到,你竟然觉得我会骗你,就因为那酒庐老板的几句话,你我夫妻一场,难道就这么不值得彼此的信任吗?”花月奴眼泪夺眶而出,“我生产那日,大宫主来了给我喂下药丸,你可知道我心中有多么的绝望,现在好不容易躲过那些人的追杀,你却…你却……”
说道那日的药丸,江枫有一瞬间的迟疑,随后上前握住了花月奴的手腕,江湖之上无论是什么人,都是会些医术的,只因刀剑无眼,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救命之用。
花月奴挣扎着,但她一个女子,力气哪里有江枫的大,过了能有一刻钟,江枫猛地甩开花月奴,怒目瞪着她,“你说邀月那个女魔头喂你吃下毒|药,让你的一身武功尽废,你的寿命不同于常人,可为何你的脉象与常人无异?甚至还非常的健硕,那日邀月喂你吃下的药丸到底是毒|药还是保命的药?”
也是他傻,竟然真的相信了她的话,以为那是毒|药,在女子刚刚生产之后正是虚弱的时候被喂下毒|药,哪里还能活到现在,这段时间也少见她说有病痛,还以为是她为了他硬挺着不说。
皮肤白皙面色红润,身材丰腴,哪里像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她竟然连骗人都不会,哪怕是装的虚弱一些也不要让他这么轻易的就看出来啊。
“不可能的,大宫主真的是喂我吃下了毒|药,我没有骗你啊江郎。”她真的没有骗人,她是真的被喂了毒|药。
江枫现在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他还听见酒庐老板说义兄告诉他,花月奴只不过是移花宫想要毁掉他的一枚棋子,还有那日邀月喂给花月奴的根本就不什么毒|药,而是能够强身健体的药,不然那时候她如何能够那么快的产下双生子,有了现在健硕的身体。
如果说之前江枫还有些疑问的话现在是什么疑问都没有了,这段时间花月奴一直都是和他在一起从来都没有外出过,更没有见过酒庐老板,酒庐老板就算是想要胡说八道也根本不可能说的这么准确。
“你我初次相见是在移花宫,那时我身体虚弱,你用嘴对我喂药,我心感激,难道从那时候开始你就是虚情假意了吗?”江枫不敢相信,真的是从那时候开始吗?他和花月奴的第一次见面就惊为天人,如若当真是从那时候就开始了,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为了她不惜让天下人耻笑,现在身上还背着一道江湖追杀令,不敢将真容显露在世人面前,如果从一开始就是有人计划好的,那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