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踱步到了褚临怀的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户,他看到了躺在病床上,苍白孱弱的褚临怀。
陆云晋的脑海中浮现出了Jack的样子,意气风发的少年神探,头脑冷静,英姿煞爽,Jack会游泳、剑道,曾经蝉联了三届跆拳道冠军,他是一个充满了阳光和勇气的人。
而此刻,病床上的褚临怀,瘦弱苍白,面容消瘦憔悴,还有一只腿瘸了,陆云晋实在没有办法把他和印象中那个英勇警探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陆云晋看着床上的褚临怀,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陆云晋走进办公室,把一份报告放到童初沫面前,说:“童队,昨晚我看到江致成了。”
“江致成?!”童初沫露出了紧张的神情,“他来干什么?他是不是去纠缠艾菲了?”
陆云晋说:“沫沫,他没有纠缠艾菲,他去医院找了张熠明。”
童初沫站了起来:“什么?他是不是打算对张医生……”
“不是,沫沫,你冷静一点。”陆云晋说,“张熠明似乎和江致成,有某种协议,他帮江致成给褚临怀注射药物,让褚临怀的精神混乱。”
童初沫愣了愣,不可置信地说:“云晋,你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吗?”
陆云晋说:“我知道,沫沫,我怀疑褚临怀就是和我一起查剥皮魔的Jack,他当年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被人洗脑整容,关在疗养院里折磨了这么多年。”
童初沫说:“什么?怎么可能……”
陆云晋眼神深沉地说:“我怀疑江致成就是林晖钰,他就是剥皮魔。”
童初沫皱起眉,说:“你这么说,有证据吗?”
陆云晋说:“沫沫,我亲眼看到的。”
童初沫说:“云晋,你只看到江致成去找张熠明,并没有看到张熠明给褚临怀注射药物,你的一切都是猜测,没有直接证据,我们不能对江致成采取任何措施。”
陆云晋看着童初沫,说:“可是难道我们就这样放任他?沫沫,江致成有重大嫌疑,而且他和D组织有关系,我们不能放过他……”
“云晋!”童初沫打断他,她站起身,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庞,说,“我们是警察,做事情要凭证据,我知道你想抓到剥皮魔还有D组织,我也想,但是,那些只是你的猜测,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陆云晋不说话了,童初沫叹了一口气,说:“云晋,我知道,剥皮魔是你的心结,但是我们一定要冷静,不能中了剥皮魔的陷阱。”
陆云晋看着她,说:“我知道了,沫沫,我会继续调查美国的黑市整容医院,江致成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陆云晋转过身走了,他的背影决绝而孤寂,仿佛是初相识的模样,礼貌温和却又冰冷疏离。
陆云晋打开门,小李扑了进来,踉跄了几步,很尴尬地立住。
陆云晋看着他,没有做什么反应,转身走了。
小李深吸一口气,走进办公室,说:“师父,我都听到了,陆法医怀疑江致成?”
童初沫点了点头,她叹了口气,捂住了额头。
快要过年了,连着几天的大雪让A市的气温骤降。
市局,陈局长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树枝上的积雪,叹了一口气,童初沫说:“陈局,怎么了,快过年了还心情不好?”
陈局说:“为了让A市的人民好好过年,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童初沫站直了身体,说:“陈局,我明白!”
陈局点了点头,童初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雪压断了庭院里的松枝,针叶般的松叶扑簌簌地往下落。
深夜,陆云晋躺在床上,眉头不安地皱起。
他梦到了四年前,顶楼,林静昀哭泣的脸庞,她的声音尖利,陆云晋感觉到自己的左手传来剧痛,他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平板电脑收到了一封邮件,陆云晋定了定心神,拿过电脑,打开邮件,微弱的屏幕光芒中,陆云晋呼吸一窒,瞪大了眼睛。
给他发邮件的是一个匿名账户,邮件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江致成的,还有一张是林晖钰的照片,陆云晋颤抖的手打开附件,发现里面是江致成在黑市医院整容的病历,陆云晋深吸一口气,目光锐利。
第二天,陆云晋冲进办公室,把平板电脑递给童初沫,童初沫看着,惊讶地说:“云晋,这是谁发给你的?”
陆云晋兴奋地说:“沫沫,你还记得上次连环食人魔案,给我们发张博初真实身份的人吗?我找技术部小陈追查了IP地址,和当时给我们发张博初身份的,是同一个地址。”
童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