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就仿佛是有一柄重锤,重重的敲在了林厌述的神经上。
他竟然为了这样的一个人,三年来,不断的指责,误会秦声微。
他明明在商场上明辨秋毫,任何人撒的谎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对于白雅芝无穷无尽纵容的滤镜,却让他无视了白雅芝的奇怪之处。
如果他错信了白雅芝,那白雅芝说的那些话,有几句是真的?
秦声微真的在和他的初次的那个夜晚,用刀划伤手,假装是第一次了吗?
可是那一晚他的感觉真真切切,和秦声微交融的那一刻,他明明白白的知道,她是第一次彻彻底底的属于一个男人。
但是白雅芝的话,蒙蔽了他的思考,蒙蔽了他的感知。
他对秦声微的冷漠和抗拒,都成了笑话。
林厌述不敢深想。
他没有办法设身处地的去想,一个女人在交付出了全身心的爱意和信赖,把全部的一切都交给一个男人之后,却被那个男人毫无理由的厌弃,忽视,心里该有多难受?
他不敢想象,秦声微这三年来究竟是怎么一天一天的熬过去的?
在那些他因为白雅芝的话,而对她指责批判的时候,秦声微是不是也曾经痛的无法呼吸,只凭着一腔爱意,艰难地维持着爱的烛火。
可是他误会秦声微把白雅芝推下楼,误会秦声微伤害了陆南星,就像是最后一盆冰冷的水,彻底熄灭了秦声微苦苦维持的火苗。
原来……不是秦声微莫名其妙的突然想要离开他。
而是攒够了失望。
秦声微用满腔的热情和爱意,为他们的婚姻,织了一层厚厚的茧,可白雅芝就像是外界的风雨,不断的击打着这层茧,而他就是那个混蛋,明明被爱意包围,却什么都不懂,躲在茧里用匕首里应外合,刺伤秦声微。
当失望积累的足够多,爱意再浓厚又如何坚持?
他哪来的脸怪秦声微先离开?
林厌述痛苦的抬手掩面,将桌上的文件推开,文件重重的摔落在地,发出“啪”地巨响。
正在纠结要不要说的路澜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来,看向林厌述。
“老板,怎么了?”
林厌述揉了揉眉心,扯松明明合适,却几乎让他窒息的领带,摇了摇头。
“没事。找到秦声微了吗?”
秦声微离开林家,他急忙就追了出去,可是他根本找不到任何秦声微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