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老奴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一家子指不定发了什么横财,背地里偷偷置办了这么些东西,却藏着掖着不敢告诉人。”
“哼,”赵老爷冷笑:“这些东西,很快就会是老爷我的了!他们若是识趣,把东西乖乖奉上,老爷便不跟他们计较了,否则,有他们后悔的时候!”
赵管家陪笑恭维:“老爷英明,他们胆敢抢老爷的东西,赔偿回来那是天经地义!”
实不相瞒,在查到乔萱、邵云端家拥有这么多产业的时候,赵管家也惊呆了。
然后便是心里的极度不平衡。
他向来瞧不起种地的穷农户,结果呢,有一天竟然有这么一家人冷不丁的发了一大笔财置办了这么多产业,把他这个有身份、有头脸的赵府管家都给比下去了、连他这个赵府管家都心生羡慕嫉妒
他自然巴不得他们倒霉。
没有理由,就是心里边不舒服。
好几百亩的良田、好几百亩茶山呢,东西可不算少,得好好的想个法子智取。
赵老爷与管家密谋之后,敲定了方法。
他有个妾,叫丁秋月,今年二十一岁,生的颇为妖娆,便是邵丁村人。
邵丁村前里正丁家豪是她隔了一房的旁支伯父。
丁秋月十六岁便跟了赵老爷,这些年都没有回过邵丁村——一个妾,可没有什么回娘家不回娘家的讲究。当初赵老爷纳她为妾是给了她娘家人十两银子的,基本上等于买断了。
她得宠,日常撒个娇,倒也能在过年前让赵老爷吩咐管家备点儿年礼送她娘家,别的她也不敢多要,否则惹怒了夫人,可没她好果子吃。
正室嫡妻想要拿捏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妾,真的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赵老爷破天荒的,让丁秋月回一趟娘家。
丁秋月又惊又喜、又有些害怕,听赵老爷说是打发她回去办正事儿的,她这才安下了心。
丁秋月穿着青绿色绣花衣裙,簪着银钗和粉色绢花,面敷薄粉,眉描深黛,脚上穿着绣花鞋,手里捏着一方手帕,在婢女红玉的搀扶下从马车里下来,可不引来了村里好多人围观。
“哎哟这不是秋月嘛,好些年不见,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呀!”
“可不,瞧这衣裳,啧啧,看样子她过得挺好的呀!”
“呵,再好也还不是做妾?做妾有啥好的。”
“那也不能这么说啊,要是做妾都能这么好,可不比嫁个乡下汉子地里刨食要强多了。”
“”
丁秋月的爹丁家槐、娘关氏惊喜得不得了,听到有些话不太好听,关氏瞪了众人一眼,忙不迭将丁秋月请进了院子里,关上了院子门。
“呸,那些个混账东西都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理他们呢!”
关氏说着,打量闺女,瞧着这一身穿戴打扮,越看越满意、越看越得意,笑眯眯道:“哎呀我闺女可真是标致,比那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也不差什么!瞧瞧这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