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心里酸得不行,假模假样的笑着附和恭喜几声,然后又迫不及待的显摆自己的儿子六郎,说六郎将来肯定能做官。
只要等将来六郎做官了,一个月何止一两多银子?十两也不止呢。
牛氏撇撇嘴,那有什么用?现在六郎还不是官呢。
不过牛氏也不敢肯定将来六郎会不会做官,所以也不敢把话说的太绝。
反正好听话不要钱呗,随口应了马氏几句。
马氏精神振奋。
乔萱写了封信给乐正逍,说了腐竹等的事儿。
等严家那边开张,最早也得半个月之后,却也不必着急。
且说丁秋月回到赵府,果不其然,赵老爷一听她说事情没做成便“废物!”、“蠢货!”的将她痛骂了一顿。
丁秋月敛神屏息,低着头,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待赵老爷骂够了,冷冷命她仔细说来的时候,她才敢出声
听完丁秋月的话,赵老爷内心深处是不太相信的。
那邵家大房该不会是成精了吗?怎么就这么巧?居然不让丁秋月上门?
这乡里乡亲的,按说没这个道理啊。
还不兴有人串门吗?
“是不是你暴露了什么?”
“老爷,贱妾怎么敢啊!贱妾连自个娘家人都没敢说半个字。”
赵老爷不做声了。
这倒也是。
丁秋月没这个胆子。
她更不敢在自己跟前撒谎。
无论什么原因,邵家大房不让她上门,那么她便无计可施。
这事儿可真是、真是晦气
“行了,你下去吧。若是叫我发现你撒了谎,哼,你仔细想想那后果你受得住受不住!若当真撒了谎言,趁早说明白了。”
“老爷,贱妾绝对不敢撒谎欺骗老爷!”
赵老爷再无多话,一拂袖子:“下去吧!”
丁秋月整个人几乎脱力瘫软,慌忙应是退下。
赵老爷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越想越气愤。这事儿他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绝对不行!
赵夫人也知道这事儿的,见他忿忿恼火,便“嗤”的一笑,不紧不慢道:“老爷可是魔障了,那贱蹄子一看就不是个机灵的,再简单的事儿给她搞砸了也不稀奇。这法子行不通,那就用别的法子呗。只要弄得他们那些田地种不下去,除了卖给老爷,他还能如何?”
赵老爷如醍醐灌顶,抚掌呵呵笑道:“对啊,夫人说的是,这倒是个好法子!”
赵老爷与管家密谋一番,赵管家命人前往张家村打听,最终选定了两户佃户收买,让他们想法子毒死邵云端他们买回去的六头牛、毁掉已经发给各佃户的稻种。
事成之后,不但各给他们二十两银子,还会以很低的租子租田给他们种。
这两户佃户心本来就不太正,一听有利可图,虽然做起来风险不小,仍然受不住诱惑答应了。
佃户们住宿条件比较差,相互之间串门也频繁,家里地方就那么大点儿,只要搞清楚稻种放在哪儿,想要坏掉是很容易的。
半罐子滚水浇入袋子里,种子要么直接被烫熟、要么发酵坏掉,再也无法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