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将这倒霉事儿给说了。
赵光印愣住,半响叹气:“爹您这是何苦呢这事儿我若早知道,一定拦着您。咱们家又不差那几十亩田,买不到便买不到,什么要紧。”
赵老爷没全说实话,没告诉儿子自家之所以没能买到那几十亩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自己压价太狠人家不肯卖。
他要是说了,赵光印更埋怨他。
赵家如果说还有个明白人的话,就是赵光印了。
可惜,猪队友太多,而他忙于打理生意,对猪队友们也没管,或者说,他从没想过自家的家人都那么不靠谱。
赵老爷冷笑:“我怎么何苦?我不要面子的?一个穷鬼也敢下我的面子,我能忍?”
“爹,”赵光印很诚实的说:“能下得了您面子的,便不是穷鬼了。”
赵老爷恼怒瞪他:“”
赵光印:“事出反常必有因,您当时便该多想一想。”
“”
“您看,是不是?结果那些产业是属于省城乐正公子的。幸好乐正公子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否则的话,咱们家只怕未必承受得起。”
赵老爷有些恼羞成怒:“住口!你是在教训我这个当爹的吗?你这个不孝子!”
赵光印叹气:“我不敢教训爹,我是在同爹讲道理,爹——”
“够了够了,现在没事了,你干你的事儿去!”
赵老爷老脸挂不住,恼羞成怒。
赵光印看了他一眼,“爹以后好自为之吧!”
便也不再继续拆亲爹的台,转身走了。
赵老爷气得胸口痛。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他怎么就这么倒霉!
赵老爷低声骂了几句,拂袖忿忿回去书房。
赵老爷和赵光印都没有想到,门外,赵茗带着婢女姜儿已经躲在窗子底下听了半响。
从赵光印回来、赵老爷开始说原委的时候,赵茗就在那偷听了。
直到赵光印开始数落自个的爹,赵茗生怕被发现尴尬,这才悄悄的离开。
“邵丁村?邵家那个秀才?县令家的庶女?呵,那不是乔萱吗?他们背地里怎么会跟省城来的乐正公子认识?”
赵茗轻嗤,有些幸灾乐祸向姜儿道:“你说要是乔大小姐知道了这件事儿,会怎么做呢?”
姜儿笑嘻嘻道:“旁的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只知道乔大小姐很不喜欢她那两个庶妹,尤其是那位二小姐。她若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更亲近小姐!也等于欠了小姐一份人情!”
赵茗眼睛发亮,咯咯笑了起来。
她听爹说的清清楚楚,那乔萱和邵家秀才欺负自己的爹呢,逼得爹忍气吞声什么也不敢做。
那么,她告诉了乔大小姐,无论乔大小姐或者乔夫人做什么,都跟自家无关,对吧?
相比赵家,乐正逍当然更加稀罕邵家大房的午饭,乔萱的手艺实在是好,最重要的是蕙质兰心,哪怕是普通的食材也能在她手里巧妙搭配,做出让人赞叹不已的佳肴来。
离开赵家,他便赶紧往回赶,他要回去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