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却有些将信将疑,看了张氏一眼没说什么。
张氏是什么性子,牛氏多少了解一些。
严氏那些话,恐怕未必全是假的。
但是没有证据的事儿,牛氏也懒得说。况且,做妯娌的天生就是冤家,她俩合不来一点也不奇怪。
她做婆婆的能压得住她们就行了。
至于她们私底下如何,干她什么事儿呢?
只要不影响到这个家里,她都懒得管。
“行了,你做嫂子的也别斤斤计较!不管你有意无意,谁叫你自个不小心点?干嘛推到严氏?严氏有几分脾气也难怪。以后自个小心点!”
张氏惊呆了:“”
“我可警告你啊,你男人要是还想上严家作坊去做工,就给我消停些!”
“我也不怕老实跟你说,严家给老四开的工钱可不低,你要是搅合得你男人没了活儿干、老四也没了活儿干,看我不收拾你!”
张氏:“”
张氏捂着脸呜呜哭着跑回房间。
她的命真的是太苦了啊!
可是她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办法指责婆婆偏心。
一个月七百文钱的月钱,还管午饭,活儿还轻省,还有二郎的活计,统统都要靠着严家,她拿什么比?
别说她推了严氏严氏才打她一巴掌,就算严氏无缘无故打她一巴掌,她除了忍气吞声还能怎样?
还真能跑到严家去质问吗?
第一次,张氏心里对自个的娘家生出了几许怨愤。
怨愤他们没本事为自己撑腰出头。
邵云端不是爱八卦的人,二房发生的事儿,他回去后一个字都没提。
天气渐暖,乔萱便领着人在园子里育西瓜苗,等长有两寸来长了,便可以移植。
香菇、木耳和银耳又可以采摘一批了,人手充足,半天功夫便搞定。
花田里的月季也盛放了一批,而蔷薇枝繁叶茂、生机勃勃,待春耕种田之后,便会迎来盛放之季。
眼下已经做好的一批口红,包括春季限量版的十套——每套三支,也已经做好,用的便是桃花、杏花、正红色的月季花三种颜色,十分细腻漂亮,装在奢华的口红管中,高级感十足。
这样漂亮的东西,简直没有人不爱。
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的。
乐正逍那边很快派人来取这一批。
顺便将银票也带来了。
普通口红八百支,限量版的一共三十支。
普通的从乔萱这儿卖出是二两五钱银子一支,共两千两。限量版乐正逍是要卖三千银子一支的,但是光口红管的成本、工匠制作的成本便投入了一千二百两。
因此,给乔萱这儿支付的是一支八百两。
三十支便是两万四千两。
乔萱对此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毕竟,奢侈品讲究的就是格调、珍稀、品味,如何售卖出去也是有特殊渠道方式的。
这些都是乐正逍在运作,她只管收现钱,一支八百两,是天价了。
这一批货出去,她便收入两万六千两,比之前所有的资产加起来都多,这是狠狠发了一笔小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