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端冷笑:“那一家子人渣,我绝不可能帮他们说话!他们罪有应得!还有,六堂弟,慎言,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徇私枉法可不是个好官,你想教唆乔大人徇私枉法不成?”
邵六郎恼羞成怒:“你也不用这么冠冕堂皇!这官场是怎么回事儿当谁不知道呢!今日堂兄拿这话堵我,来日自己也未必做得到!”
“这不劳你操心,亏心的事儿我不会做。”
邵六郎冷笑,怒气冲冲离开了。
马氏急忙追出去:“六郎,这——怎么就走了呢?”
邵六郎咬牙:“邵云端冷漠无情,咱们再说他也不会松口的。呵,装模作样!我就不信了,若是哪天他做了官,又能做到清白如水、两袖清风?不过是故意拿这话堵咱们罢了!”
马氏急了:“那咋办?要不,先上赵家提亲去?这亲事儿定下来了,就是亲戚了,哼,不由得他们不帮忙!到了那时,乔县令也不好太不讲情面吧?”
马氏这话倒是提醒了邵六郎,邵六郎灵机一动:既然大房这儿不肯通融,他可以直接去找乔县令啊。
就说是邵云端让他去找的,不是解决了?
邵六郎顿时心情舒畅,“我有主意了,咱先回去。”
先吃早饭,他再好好的想想、琢磨琢磨该怎么说,打好了腹稿再进城
没想到,他还没进城,丁秋月却先带了个小包袱狼狈不堪的回村了。
这一次的丁姨娘可就不风光了,没有车相送,也没有丫鬟伺候,就连身上的衣裳都显得陈旧许多。
丁姨娘回来的时候挺早的,正是家家户户做早饭吃早饭的时候,因此,许多人都看到了。
“哟,那不是秋月吗?哪个秋月?丁家做妾的那个啊!”
“还真是她啊,乍这么早回来了?”
“回这么早是一回事儿,你们没看见她穿的戴的跟上两回差别可大了去吗?”
“怪不得都说赵家垮了,看来是真的啊!”
“那她这会儿回来是咋回事儿?赵家让她回?”
“”
丁秋月只觉得无数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全是好奇探究,隐隐还有些透着不那么友善,这让她狼狈万分。
她低着头加快脚步,谁也不理会,有人叫她只当听不见,飞快的回家去。
赵家这一阵子上上下下无不提心吊胆,赵家要垮了,谁也不知道自个儿会落得什么下场。
她同样怕极了。做妾的跟做奴婢的没什么两样!
没想到今儿天还没亮,大少爷就给了她放妾书,让她离开,从此与赵家再无瓜葛,其他下人也各有去处。
她整个人都懵了。
那放妾书说实话她不是太想拿,做了这么多年妾,她从当初的不甘不愿也已经习惯了。
离了赵家,她不知道她要怎么活下去。
还在家的时候她又不受宠,这会儿这么狼狈的回去,爹娘兄嫂会乐意养着她吗?尽管她肯定也是要干活儿、不会白吃饭的。
可他们会乐意吗?
而且,她到底过了这么些年不用干活儿的日子,她还会干粗活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