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在京城没有店铺,但交好的朋友却是有的,回头我给你封信,若有困难,你们可去找他帮忙。银子可缺?回头你们去的时候,我再给你几万两吧,到了京城,总有用得着的时候。若是什么短缺了,也只管去找我们家那朋友!”
乔萱心里感动,连忙笑道:“伯母,银子我们有的,好多呢,等缺了再找您要!”
乐正大夫人一笑:“那也好,需要的时候啊,别同我客气!”
“那田家短期内料想不敢再找你们麻烦,但难保不会暗中鼓动你爹和你嫡母闹事,邵状元名声要紧,万一真不幸被我言中了,切记要谋划周详,不可冲动行事。万一落了把柄在他们手里,田家必定会借此生事,邵状元的仕途就不好说了”
“既然皇上看重邵状元,你又立了功,你们倒不必投靠哪一方找靠山,自个行得正做得直最好不过。实在被逼急了也得占着理,迫不得已了也不必强撑着,去找太子爷求救便是。”
“总之,小心谨慎,主意要正,也要略懂变通。缺银子那不是事!”
“”
乐正大夫人那是真为乔萱操碎了心,循循不绝叮嘱交代了许多话。
乔萱正襟危坐,连连点头,暗暗记在心里。
说来她该惭愧自醒。
有惊无险赢了两个回合,她心里多少有点儿托大了,认为不过如此。
殊不知大错特错!
田家输了有什么关系呢?有的是台阶给他们下。就算没有,也会有人主动创造台阶。
可是她和邵云端不一样。
他们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一旦失败,就是身败名裂,说不定就是个死。
所以,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凡事一定不可疏忽大意!
直到深夜,乔萱方从乐正大夫人处离开,回了驿站。说好返京的时候再过来小住几日。
邵云端因着次日还要赶路回家,因此这天晚上聚会并没怎么饮酒,乔萱回了没一会儿,他便也回来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寝时,邵云端忽然对乔萱笑道:“娘子,四日之后是黄道吉日。”
乔萱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明所以睁了睁眼睛:“嗯?你要在那日请村里人吃流水席吗?好啊。”
“不是,”邵云端又笑:“那日亦嫁娶啊,娘子!”
乔萱怔了怔,脸上渐渐发起热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侧身向内,不吭声了。
邵云端啼笑皆非,忍不住揽着她肩轻轻捏了捏:“娘子,你听见了,对吧?”
乔萱唇角不受控制微微翘起,被他逼不过含糊应声:“听见了”
“嗯,”邵云端低笑,轻轻松开她,轻轻往边上退了退,无声笑笑。他可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次日要赶路,二人只好与乐正逍、谢景榕约好再见,先赶着回家。
这时节昼长夜短,一行人没有在县城停留,直接回邵丁村。
已打发人快马加鞭赶着回村告诉了消息,他们到的时候,只见村口乌压压的全都是迎接的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