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嬷嬷饶是忍了又忍仍叫乔萱这番话给气的七窍生烟。
“你、你、何至于此!”
乔萱嗤笑:“你们做都做了,还怕我说?什么时候脸皮变得这么薄了?这可不像乔夫人的作风!”
凌嬷嬷更噎。
乔萱无比讥讽:“乔夫人当初做过什么,我又为何会落水,凌嬷嬷,你猜,我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凌嬷嬷变了色:“二小姐你别胡说八道,夫人可没害过你!”
乔萱笑得更灿烂了:“我哪个字说她害我了?你既这么说,那我可真有些儿怀疑了,这就是心虚吧?”
“我只是气不过您胡思乱想冤枉夫人,二小姐倒倒打一耙!罢了罢了,老奴是叫不动二小姐,回头让老爷夫人亲自来请二小姐吧!只要二小姐觉得自个受得住。”
“不要血脉亲情的是他们,我有什么受不住?”乔萱奇道:“再说了,你们也别光盯着我和相公所得这点儿好处啊,田家那么个庞然大物还在呢,你们都忘了不成?”
“皇上夸赞过相公,为相公做过主,我救过皇上的牡丹花,皇上和宫里也都夸赞、赏过我,那田家即便恨我们恨得牙根痒痒,至少这一年半载啊,也绝对不敢动我们一下。若知道了你们乔家——嘻嘻,你们倒是猜一猜,田家会不会迁怒呢?你们,又受得起受不起呢?”
一席话说的凌嬷嬷微微变色,目光闪了闪,垂头不语。
这一点,乔家当然也想到了,但没细想。
这会儿凌嬷嬷听了乔萱这么说,没来由的有点儿心惊肉跳的感觉
乔萱眼底掠过轻蔑鄙夷,她就知道这一窝都是一样的货色,光想要好处却半点儿危险不肯共担。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吗?呵!
她了然一笑:“你回去吧,别忘了乔鸿熙欠我们四千银子赶紧送过来啊!我和相公回家花了不少银子,这会儿正囊中羞涩呢。真穷了,面子可也顾不上了,我家相公正好也在翰林院,见着了乔鸿熙,也方便问他呢!”
凌嬷嬷显然也是知道了这四千银子的事儿的,咬着牙道:“邵夫人真正好手段!”
“彼此彼此,”乔萱微笑:“这不都是跟你们学的吗?你们从前如何待我的?还想我感恩戴德?那可真是笑话了!”
凌嬷嬷一时无话可说,狼狈不堪告辞了。
回去之后她本来不想原模原样把这些话告诉乔夫人的,生怕乔夫人听了又动怒生气再添一层病,可乔夫人在这上头很敏感,且对此事不是一般的在乎。
她又不是个好糊弄的,逼问起来,凌嬷嬷根本遮掩隐瞒不住,最后招架不住,全都说了个底朝天。
乔夫人躺靠在榻上,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这个贱人!这个贱人!我真悔啊!我当初、怎么就让她嫁了呢?怎么就让她嫁了呢?我怎么就没弄死她!”
“夫人,您小声些,这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凌嬷嬷眼皮子一跳,慌忙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