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萱微笑淡定的忽悠:“温室内外温度、湿度皆不一样,兰花素来对温度湿度变化最为敏感,这很容易便能看得出来啊。”
众人:“”
哪里很容易?根本看不出来好嘛!
“原来如此!”石侧妃却是点了点头,毫不怀疑笑叹道:“邵夫人在这上头果然比旁人都懂!这也就邵夫人能看得出来了,我们可没这般眼光。”
众位夫人小姐都笑起来。
有些人暗暗羡慕不已,这才叫命好呢。
若是以往,会这个算的什么?在座的谁会稀罕会这个?谁听了这话不会笑话她、轻视她、甚至出言嘲讽她低贱,就跟那栽花种树的花儿匠一般。
可是,偏偏人家就是靠这一手救活了宫里御用花匠们都束手无策的皇上最最看重的牡丹花!
就凭这一手讨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欢心,得了无数的夸赞和赏赐。
谁敢因为这个瞧不起她?谁敢开口嘲讽讥讽?那不是跟宫里作对吗!
忽然一位年轻小姐眨眨眼,挑眉淡淡笑问道:“这倒是稀奇了,乔家似乎也并不擅长此道吧?邵夫人是怎么会这个的呢?还学得这样精湛的技艺!”
这年轻小姐乃是田家小姐,田珊珊的亲堂妹,今日随她母亲也来了。
田大人一家子都熄火了,作为堂妹、婶婶,她们母女俩自然也不会在这场合公然为难刁难乔萱,不然,可不太好看。
但小姑娘家好奇问上一二句,却是谁也挑不出错来。
在座的谁不知道田家与乔萱、邵云端之间的恩怨?
在座的谁不知道乔萱与乔家的关系?
听得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人人都有些隐秘的期待与兴奋起来。
世间谁人不八卦、谁人不爱看撕逼!
这田家的人跟邵夫人撕起来,那才叫好看呢。
乔萱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这里有个缘故,怪不得旁人不知。我之前在家时因为太闲了,所以看了不少书,也亲自动手栽种过一些东西,久而久之,便也琢磨出了一些名堂。”
这种说话最安全,也最让人无从反驳。
即便旁人不相信,那又怎么样呢?
田家那小姐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如此啊!我看邵夫人年纪轻轻,竟自学得这般水平,想来在闺中时恐怕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这上头了吧?这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她玩笑似的笑说道:“这看来啊,在家里不受宠、被冷落也挺好的,谁知道会不会因此而学成什么、将来好排得上用场呢?”
她又看着乔萱玩笑道:“这说起来啊,邵夫人还得感谢你那嫡母呢,若不然,邵夫人也没机会学成啊!”
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有人却掩口忍着笑。
但众人都听明白田家小姐的意思了,她在嘲讽乔萱在娘家时不受宠,又暗暗指责她没良心、不孝——乔三夫人虽然冷落她、不疼她,但是正因为如此她才习得这一身本事立功受赏赐啊!说起来乔三夫人应当有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