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说不清楚,那就糟糕了!
赵曙的目标原本也不是她,把她逼得跟个傻子似的光会说一些听起来完全没有说服力、毫无用处的废话之后,赵曙便向赵穆冷冷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赵老爷,请问此事你怎么说?”
赵穆能怎么说?
这嫁妆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飞了。
一定是秦氏。
不是秦氏就是赵翟、赵邺兄弟俩,或者他们俩的媳妇也有份。
他觉得难堪极了。
“给我几天时间。”
“恐怕不行,”赵曙冷冷道:“你们自家的事我不管,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我不想再待在这,把我的那一份给我,别的事,与我无关。不然,我也只好告上官府,请知府大人定夺了。”
秦氏慌忙道:“你别血口喷人!没人来过这院子屋子,东西绝对不是我们谁拿的,没准是夫人自己搬走的呢?”
“秦氏!”赵曙勃然大怒:“我母亲已经不在了,你这是打定主意要把脏水往她头上泼、欺负她无法分辨是吗?她搬走?呵,她难不成能掐会算!知道自己会死于非命,所以趁早把自个的嫁妆先给处理了?再说了,我娘那么多的嫁妆,搬动起来绝非易事,府上竟然没有一点点风声、没有一个人知道?你撒谎也不知撒像一点!”
“我警告你,你若再敢污蔑我娘,信不信我揍你!”
秦氏气死,但却不敢吱声了。
可是她心里仍然是这么想的,拿没拿东西,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她真的没有拿啊!
她没拿,她的儿子们肯定也没动,不然瞒不过她,老爷也没必要动,赵曙倒是想呢,可他回不来,他的人若是回来,自己肯定会派人盯着,他也动不了。
那么,还有谁?还能有谁?
“老爷!”秦氏从赵穆哭哭啼啼:“妾身真的没拿,真的没有啊,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啊呜呜呜”
赵穆铁青着脸没说话,信?叫他怎么信!
赵邺动了动唇,识趣的低着头不动声色往后退了退,什么也没说。
事实上,连他都有些怀疑郑氏的嫁妆自己的娘究竟有没有动手。
虽然吧,他娘这会儿委屈哭诉得十分的情真意切、怎么看都不像是作假,但是,他娘一向来都特别擅长装啊!一向来装的都特别像啊!
这一点他是最深有体会的。
事实上,赵穆也是这么想的。秦氏惯会装,他如何不知?只不过不在意而已,只不过把这当做小情趣而已,有的时候看她在自己面前这般表现,他心情还挺好。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能再逼问她。
万一她扛不住交代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赵曙不依不饶,怒不可遏,最终只答应等到次日。
族长等无不叹息,也只好在赵府且住下,待此事有个结果再走。
这事儿他们既然答应了赵曙要做主,那么当然要管到底。
而且,这世上谁没有几分八卦之心啊!这么大一场大戏不看到底,谁乐意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