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冲一行回到扈宁城,事无巨细的将邵丁村里发生的事儿跟丁香说了,丁香笑得可欢畅,且痛快,又笑叹着略遗憾:“可惜了,若是亲眼瞧见了,可不是更有意思呢!”
知道丁二柱和周氏他们都好好的,并且听了她的话半步也没退让,这才将什么时候回去一趟这件事认真的纳入考量之中。
这说明在他们夫妻俩心中,她这个女儿的分量还是很重的,比那一家子人渣要重。
就原身那祖母祖父的德性,丁香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派人带了那么多礼物回去,他们说啥也要豁出去的闹腾一场的。
如果她那个爹妥协了、退让了,那么,那些礼物就等于替原身最后一次尽孝,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她绝对不会再管半分,也绝不会再回去。
更没有半点儿兴趣再见他们。
而他们会不会被那老太婆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逼迫,最后落得不堪凄惨的下场,也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她那个爹能顶住老太婆老头子的闹腾压迫,多少让她感到几许欣慰。
且说乔萱、邵云端一行,离开扈宁城,当天晚上投宿某处小镇上客栈,邵云端与孙百、孙千等商量议事,交代了下去,这回京一路上,仍然需保持警惕、不得掉以轻心。
只要还没有回到京城,潜在的危险不能说已经解除了。
在这外边无论发生了什么,很快便可将所有痕迹掩埋得干干净净,等到京城那边反应过来、再派人来彻查,又能查得到什么呢?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已经安全了,但对邵云端、乔萱、甚至乔薇来说,一切才刚刚开始。
谷≈lt;span≈gt; 孙百、孙千以及东宫派出的那几十名精锐,半点不敢疏忽大意,将邵云端、乔萱身边防备得水泄不通。
转眼过了十天有余,安然无事,再有十来天、在九月下旬有望可回到京城,众人无不振奋雀跃。
便是乔萱、邵云端,心里也下意识的轻松不少。
这天傍晚,众人到达了晏州,晏州知府提前得到消息,特意设宴款待。知府夫人也在后院设下宴席,邀请当地名门夫人小姐们作陪,宴请乔萱和乔薇。
女眷这边结束得较早,加上赶路疲惫,回到住处,简单洗漱,乔萱便将立夏等打发了去休息,自己也先歇下了。
心里还想着,回京一路上,她家夫君着实有些太辛苦了,若是在小镇子上投宿还好,但凡投宿州县府,总少不了有宴会。
识趣的知道他们次日还要赶路的还罢了,简单吃个饭便罢场。有那不识趣的,连歌舞都安排上了,殷勤劝酒恨不得热闹通宵。
乔萱正天马行空想着,忽然心里一动,隐隐察觉哪里不对劲,等她想要细想想的时候,已经迟了!
脑袋“嗡!”的一下一阵剧痛眩晕传来,来不及转头看一眼,眼前一黑,软软的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乔萱幽幽醒转,略动一动便察觉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也被塞了布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