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如茵一边说,一边掩口咯咯咯笑了起来。
细长的柳眉挑了挑,笑吟吟又夸起立夏、立秋来:“还别说,邵夫人呀,就是有眼光,有手段,会调理人,瞧瞧这两位姑娘长得多水灵灵呀!邵大人有没有这份福气,就看邵夫人舍得不舍得了!”
“邵夫人那么贤惠,想来是舍得的吧?”
乔萱:“…”
这特么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
走到哪儿都有人操心她家相公的后院、操心她贤惠不贤惠,她也是挺服气的。
她家相公没有妾室,竟碍了这么多人的眼吗!
立夏、立秋涨红了脸,又气又羞。
立夏忍不住道:“柏夫人别胡说八道!我们大人与夫人伉俪情深,若是大人知晓了这般乱七八糟的话只怕要生气,柏夫人还是慎言吧!奴婢虽只是下人,也从未想过作妾,这又不是什么光彩长脸的事儿,柏夫人可别往奴婢身上安放,奴婢又不是柏夫人家的下人,由不得柏夫人编排!”
立秋也冷笑:“柏夫人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些,拿这样话挤兑我们夫人,不知是何居心?还是说柏夫人本性如此,就是喜欢给别家老爷夫人说纳妾的事儿呢?”
这话大有内涵柏夫人跟三教九流的媒婆似的意思。
樊如茵气的颤抖,怒视乔萱冷笑质问:“邵夫人家的奴婢当真好教养!邵夫人便是任由奴婢羞辱人吗?”
乔萱:“有的人偏要自取其辱,怪的了谁呢?”
“你!”
“我家大人后院的事儿,有你置言插嘴的地儿吗?柏夫人对别人家纳妾不纳妾这么感兴趣吗?不如柏夫人多给自家相公纳几个好了,省得那么多精力和时间管别人家的事儿!”
樊如茵就从没受过这种羞辱,并且还是当面的,伤害性和侮辱性都翻倍再翻倍!
她怒不可遏冷笑:“邵夫人这是强词夺理!不贤还不让人说啦?恼羞成怒了吧!”
乔萱轻嗤:“柏夫人有多贤,不如说给我听一听。”
樊如茵顿时哑口。
她是招婿上门,怎么可能准许丈夫纳妾?通房丫头都没有,想都别想
!她也一直觉得自己有资格这么做,毕竟,这是她家!
乔萱见状暗笑。也是蠢,这事儿她自己都如此,却说起旁人来了!
乔萱:“我家的事儿,就不劳柏夫人操心了,我家大人如何行事,更用不着柏夫人教。我啊,也只听我家大人的,柏夫人请自便!”
乔萱说着,带着立夏等从樊如茵一行身边走了过去,进了茶楼包间
。樊如茵面沉如霜,紧紧攥着手心,心中羞怒交加。
廖夫人有些尴尬,虽知道樊如茵这时候肯定不愿意有人在场,但她已经围观了全场能怎么办?
廖夫人只好小声嘲讽吐槽了乔萱几句以表明自己是现在樊如茵这边的,果然见樊如茵面色稍缓,便忙拉着她走了。
包间里,立夏、立秋神情都有些忿忿,以及不安。
乔萱看了二人一眼,含笑道:“那人疯魔了,她的话我不当回事儿,你们也别当回事儿。若是叫她挑拨了,那才成了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