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从来都不是大哥!我和大哥都不怪你了,你反倒还怪起大哥来!”
“如果那几个凶神恶煞之徒仍旧留在咱们府上,你敢保证他们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你敢保证你能应付得来吗?眼前的灾祸恐怕都过不去,还说什么以后!”
“再说了,若不是因为举报有功,咱们家将来还不定多倒霉呢,过了这个村就没有机会了!这些山匪脱身了也不可能会放过咱们,他们会像附骨之疽一样,永远纠缠着咱们樊家!咱们樊家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解脱!”
“天底下没有永远不透风的墙,迟早有叫官府知道的一日,到那时,官府奈何不得山匪,还奈何不得樊家?”
“自从你引狼入室之后,我们樊家想要重新得到安宁、想要自救的唯一办法就是回头是岸,你到底懂不懂?”
“即便官府这一次败了,大不了咱们樊家背井离乡、离开安泽州便是!总归还有那么点儿家底在,非但不会饿死、还能过着不错的生活!如果不与那些山匪彻底划清界限、彻底拜托他们,迟早会被他们害死!”
“而这一切都是谁带来的?你还有脸怪大哥!”
樊如茵说不过他,气得大哭,口口声声说他嫌弃自己、怪罪自己,说自己也是为樊家好……
哭着闹着又哭起娘来,娘病着,哥哥们便肆无忌惮的欺负她了……
她要去告诉娘……
樊大老爷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娘已经病了,你若是还有点儿良心,就不要去惹她老人家心烦。若是再气着她老人家,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你大可以试一试!”
樊如茵气得颤抖,到底被樊大老爷给喝住了,不敢乱来。
樊家缩头乌龟似的缩起头来过日子,关书吏和关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
谷≈lt;span≈gt;两人还没有暴露,但是做贼心虚,却是吓破了胆。
两人天天心惊胆颤,生怕闵家寨或者六合堡的人找上门来……
事实上,邵云端如何不知他二人都做了什么?只不过还没到收拾关书吏的时候。
凭他手里如今掌握的证据,随时都可以捉拿关书吏归案,放着他不过是想看看会不会有山匪找他、到时候好将计就计罢了。
关书吏若是能像樊大老爷那样当机立断,跑到邵云端面前自首忏悔,或许尚可逃过一劫,当然罚款肯定是要罚的,这书吏也肯定是当不成了的,但是至少不会有牢狱之灾。
可惜他没有那么果断。
他心里总归还存着几分侥幸。
他甚至可笑的让关夫人多上乔萱面前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什么消息、或者看出来什么端倪,万一山上有人找来了,他好歹也有点儿东西能够说给人听。
关夫人这时候也顾不上摆高傲架子了,她也想多与乔萱走动走动,好歹存下几分交情,即便将来万一有什么,也可以说说情啊。
他们打的好算盘,可是,乔萱并不配合啊!
关夫人连后衙的门都没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