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家的拜访、说说话,花了两天的功夫才拜访完。
乔萱温柔和气,毫无官夫人的架子,但或许是当官夫人当久了,加上这一身打扮装扮到底与从前在家的时候不一样,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多了几分只可意会的端庄矜持气质,让人情不自禁便生出几分敬畏而不敢造次。
邵家二房可以当做略有不同的普通族人对待,不必上门拜访,打发人送去不轻不重一份礼就行了。三房算是正儿八经的嫡亲叔婶,这是直系长辈,不能忽略。
方氏便陪着乔萱一块儿也过去打个招呼。
特意挑的安安睡觉的时候去,不用带着他。
马氏、邵三叔看见乔萱没有带安安来,两口子反而暗暗松了口气。
不带好啊,一来瞧着碍眼,二来他们还得给见面礼呢!既然不来,这见面礼装糊涂也能省下了。
因为赵曙和桃桃的亲事日期越来越近,三房对大房也越来越不爽。可邵六郎进京赶考之前声色俱厉再三敲打过他们,不准他们再跟大房闹事,两人不敢不听,请了方氏和乔萱进屋坐。
为了儿子的前程,两人可忍辱负重了!
马氏一看乔萱,心里便酸溜溜的,心说以前不觉得,怎么如今倒越看越有官夫人的派头了,以前也是县令家的千金嘛,倒是一点儿也不显……
“侄媳妇这气色真是好,比以前好多了!看来啊,这做儿媳妇的没有公婆在跟前管束着,就是过得舒心自在啊哈哈哈!”
乔萱:“……”
方氏又好气又好笑,心说这货这嘴贱的毛病怕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要搁以前,方氏一听这话非得炸不可,然后同马氏掐起来。
但是现在听了这话,她还有心情笑,心里居然没什么波澜。
毕竟,如今的她与马氏早已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了,家中财产万贯,事事顺遂,蒸蒸日上,她又哪里还有心思跟马氏较劲儿?
不较劲儿是不较劲儿,她也没打算惯着马氏这臭毛病。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这世上哪有不管束儿媳妇的婆婆?晚辈经历的事儿少,可不就该管束?乔氏和五郎在那什么安泽州我也一直都管着呢,叫人写书信的时候该说的可不都说!乔氏如今生下了儿子,那当然跟从前不一样,气色能不更好嘛!”
乔萱差点笑出声,十分夸张的配合点点头:“娘说得对,自打生下安安,我这心里呀别提多高兴了,加上我家相公仕途顺畅,如今桃桃又找到了那么好的人家,家里边爹娘身体也好,哥哥嫂子他们也都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一高兴,气色当然就好呀!”
方氏哈哈大笑:“可不是嘛!”
乔萱又笑道:“真说起来啊,我巴不得娘管束呢,娘经的事儿多,有娘指点,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不自在呢?三婶这话,毫无道理。”
方氏欣慰,“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知礼的,不想那些个混账人,成天胡思乱想。”
胡说八道的混账人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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