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那明显是钓鱼执法!专门挑高峰来堵人的。”
“也是,如果是偶遇看见初老师不奇怪,但怎么可能他们俩人一起来。”
学生的声音越来越远。
初澄眯着眼睛抬起头,一脸我不服气的表情:“什么叫看见我不奇怪?”
“可能……”喻司亭看着他仔细措辞,“你比较有童心吧。”
初澄白他一眼,从椅子上爬起来,拍了拍手,目光随意地落向吧台旁的会员充值板。
刚才那局游戏没打完,初澄有些意犹未尽,但会员充值的档位都很高,又觉得浪费。
“还想再玩会儿的话就办一张。”喻司亭说,“反正会员不记名不限时,用不完的话可以留着。”
初澄心动:“那我给好大儿办一张。”
他走近吧台,正要举手机扫码,但被喻司亭拦住。
“初老师,你在家里住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分清贫富阶级。”喻司亭一边付款,一边开口,“喻总每个月给鹿少爷的生活费比教师编工资高得多。我们俩才是工薪阶层。”
对于这种强行的群体划分,初澄并不买账:“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属于工薪阶层!”
办理好会
员卡充值,初澄依然对刚才的对战念念不忘,要求道:“你再选一次金刚芭比。”
喻司亭揶揄:“你又打不过。”
“你在开玩笑吗?刚才是你趁我分心耍诈,要不要再试试!”作为非职业但敬业的电竞选手,初澄完全忍受不了这种嘲讽,迫不及待地再次一决高下。
“现在不怕被学生看见了?”喻司亭提醒,既然商家能把传单发到学校门口,这里就肯定不止两个熟人。
这会儿的初澄却有了底气:“只要是和大哥在一起,我就是来‘奉旨查办’,谁敢说我啊?”
“有道理。”喻司亭笑着点头,继续陪他去玩。
初澄和喻老师大战几十回合,毫不手软地虐他无数次,一直玩到手腕酸疼,才放过早已麻木的陪玩工具人,心满意足地离开。
走出电玩城十几步远,初澄掏了掏口袋,忽然发现刚才用传单换的游戏币还剩下几个,留在身上沉甸甸的。
“别留着了,用掉吧。”喻司亭站住脚步。
初澄刚才已经玩得很累了,正考虑着随手送给谁,忽然注意到电玩城的墙壁边摆着一排迷你唱吧。
他低头数了数,手里的游戏币刚好够一首歌。
喻司亭问:“进去吗?”
“不过,你的一首歌一千块,我可听不起。”初澄想起之前答谢宴上的事情,至今依然对喻老师性感的嗓音留有深刻印象。
喻司亭瞧着门前的活动广告牌,大气道:“就也当成是酬宾活动,免费送你一首。”
“能点歌吗?”
“如果我会的话。”
坐在紧密的唱吧小空间里,与ktv内截然不同的感觉更让人觉得新奇兴奋。
喻司亭迷人的歌声本就百听不厌,更何况还是白嫖来的。
初澄趁着他不注意又刷卡点了几首。对方当然会察觉到,但没有扫兴计较,纵容着不讲信用的家伙把歌单一加再加。
中途,喻老师出去买水。直到小房间内的音乐声停止,初澄才注意自己的手机正在嗡嗡的响。
是徐川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