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唐寅差点气乐了。
“是的!”
“为什么不去卖?”
“没……没有钱!”家丁小声说道。
“没钱?”唐寅挑起眉毛,他从盐城来时带的银两不少,后来又从郡守余合那里弄来十多万两的银子,虽然发放军饷用掉一些,可是剩余还是很多的,怎么可能没有钱?
家丁很机灵,看出唐寅误会自己的意思了,连忙说道:“大人没有给钱,所以,我们也没有钱去买粮。大人,府内……府内现在缺少一名管家,诸事不便……”
啊!原来如此!唐寅这才恍然大悟。他很少为这些琐事操心,在盐城时,他住舞媚提供的宅院,里面下人、管家都很齐全,万事都有人处理,现在到了平原县,原来的县守府的管家已随着原县守回盐城了,府内只剩下些不得宠的仆人。
“好,我知道了。”唐寅点点头,沉思了片刻,见家丁还没有离开,他拍拍自己的额头,随手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家丁,说道:“这些钱先拿去用,管家我会尽快找好的。”
“这……”买粮用不了那么多的银子,只需些铜币就好,家丁看着白花花的银锭,不敢伸手去接。
唐寅不耐烦,硬是将银子塞进他的手里,说道:“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就先回去吧!”
“是……是!大人!”家丁咽口吐沫,转身走了出去。
管家,到哪里去找管家呢?唐寅也明白管家的重要性,要找,就得找个信得过又有能力的人。
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到个合适的人选,最后往床上一躺,暂时不理这件事了。
夜,万物具寂,格外的宁静。
县守府内静悄悄的,灯火皆无,偌大的府邸,连巡逻的官兵都没有,死气沉沉,诡异的好象一座鬼宅。
夜色中,突然有两条人影翻墙闪入县守府的院内。
正如唐寅所料,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确实找上门来报复了。
这两兄弟依仗一身的灵武,无论到哪都倍受尊宠,这次被唐寅施诡计所擒,心里哪能吞下这口恶气?何况唐寅对他二人极尽奚落嘲讽之能事,两兄弟恨不得扒其皮,碎其骨。
两人打定了主意,这次潜入县守府就是要刺杀唐寅泄恨,等事成之后,两人亦可顺理成章的回去继续做他们的匪寇,同时为了避免受其牵连,还能让兄长上官结平随他二人同往,可谓是一举多得。
二人似乎专门了解过县守府的地形和情况,近来之后,没有走多余的弯路,直奔唐寅就寝的卧室。
很快,两兄弟便潜到卧室的门外。
二人皆是一身的灵铠,手持灵化后的长枪。他俩先是在门外蹲了一会,聆听周围的动静,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后,二人这才相视而笑。
上官元彪轻声说道:“三哥,你在外面放风,我进去解决掉那个奸贼!”
“四弟,你放风,我进去!”
“我先去!”
“我先去!”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争持不下,最后,二人决定干脆一起进入。
上官元武轻推房门,发现里面根本没有上锁,房门慢慢打开。
他心中冷哼一声,看来唐寅全然没有防备,想必以为是没人敢刺杀他这个县守。
上官元武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然后向兄弟甩下头,侧身而入。
两兄弟动作敏捷快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进入房内,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高抬腿,轻落足,直向床铺走去。
房间黑暗,拢目细看,床上似乎躺有一人,看不清楚模样,只能隐约看个轮廓,那是不是唐寅,两兄弟不知道,不过窗户边的衣架上可挂有县守的官服。
不用问,这肯定是唐寅的寝室,而床上的人,也肯定是唐寅没错了。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二人眼中同时闪出凶光,不用任何的言语,两兄弟同时将手中的灵枪举起,走到床边后,片刻都未耽搁,二人吸足了气,双双使尽全力,将手中的灵枪恶狠狠劈了下去。
扑哧!
随着寒光闪过,血光崩射而现。,!
sp;“这……”家丁有些支吾。
“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唐寅不耐烦地说道。他行事干脆利落,也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最受不了别人在他面前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是这样的,”家丁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府内已经无菜无粮的。”
“就这事?”唐寅差点气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