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长,那名青年将领去而复返,同时还带回十余名被绑的如同粽子的俘虏。
袁魁侧头看了看,对唐寅说道:“你的人都在这里!”
唐寅瞄了一眼,凝声说道:“其他人呢?”
这回没等袁魁说话,被俘的十几人中有人大喊道:“唐大哥,其他的兄弟都……都死了!呜呜——”说着话,那人痛哭出声。
唐寅心中颤动,这才多大会工夫,百余名兄弟竟然只剩下十几人。
没有时间悲伤,唐寅眼中的伤感一闪而过,他压下起伏的情绪,对袁魁说道:“把他们放了,立刻!”
三王子落入对方之手,袁魁不得不听唐寅的话行事。
他狠狠握了握拳头,冲着手下人点点头,意思是按着唐寅说的做。
袁魁下令,宁兵宁将们哪敢违抗。
他们纷纷将被十几人的绑绳解开,放他们去唐寅那边。
唐寅在和袁魁等众敌小心对峙的同时,也分心二用,谨慎地打量走过来的手下兄弟,生怕其中混有宁国的奸细。
好在他记忆力超群,对手下人的模样都记的清清楚楚,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庞,很快便确定都是手下人没错。
时间不长,十几名风兵穿过宁兵的包围圈,走到唐寅近前。
此时看到唐寅,众人都有种死后重生之感。
“唐……唐大哥!”说话的人是张豹,他身上多处挂彩,血迹斑斑,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敌人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一圈周围众多的宁兵宁将,又看看被唐寅所制的余尚,压低声音颤问道:“这……这人是谁啊?”
唐寅也不知道余尚的确切身份,他只是恩了一声,没有答话,而说道:“你们在我周围站好,别让宁人接近。”说着,他又对袁魁喝道:“第二,马上给我准备三十匹快马!”
他们只十几人,所需的马匹也只要十几匹就够了。
“你要那么多马做什么?”袁魁不解地问道。
“少废话!”唐寅喝道:“按照我的话去做,除非你想让他死!”说话间,他将面前的余尚向前推了推。
有生以来,袁魁还从未受人挟制过,胸中怒火中烧,两眼气的通红,但又拿唐寅毫无办法,他不可能不顾及余尚的性命而冲动出手。
“按他说的办,备马!”袁魁没好气地低吼道。
“是!袁将军!”
随着应话声,下面的宁兵快速地牵出三十匹战马,正打算送到唐寅近前,但王廷侍卫抢先一步接过战马,向唐寅走去。
他们打算趁着送马的机会接近唐寅,找机会突然动手,能不能伤到对方倒是次要,关键是先把王子殿下解救出来。
唐寅即聪明又生性多疑,哪能看不出他们的意图。
没等对方牵马接近,他抢先喝止道:“你们站住!”接着,对身边的手下兄弟说道:“你们去把马牵过来,顺便检查一下,看有没有问题,别让对方动了手脚。”
“明白!”
这时,十几名风兵也都看出来了,唐寅所制住的这个华衣青年肯定是敌营中十分重要的人物,不然对方不会对唐寅的话百依百顺。
他们的胆子渐大,慢慢走近对方。
张豹速度最快,率先接触敌人,他壮着胆子从宁国侍卫手中接过战马的缰绳,见对方虽然横眉冷目、咬牙切齿,却不敢动自己分毫,他心中大喜,得寸进尺地说道:“小子,把你的刀给我!”
“你——”
王廷的贴身侍卫都是灵武高手,在宁国地位高,也受人敬重,何时被人称过‘小子’,何况对方还大言不惭的要他手中武器,这简直就是当面羞辱。
“怎么?”见对方作出准备抽刀的动作,张豹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倒退一步,紧张道:“你想动手吗?你不怕他没了脑袋?”说着,他回手指指余尚。
没等侍卫说话,余尚已吓的尖叫道:“不能动手,谁都不能动手,你们要是把我害死,你们也统统得死!”
听了这话,那侍卫象是泄了气的皮球,当场便蔫了。
他狠狠跺了跺脚,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佩刀递给张豹。
宁国王廷侍卫的战刀,又窄又长,类似中国唐朝盛行的唐刀,只是需要精钢打制,材料昂贵。
对方拿自己没办法,乖乖把武器交出,这让张豹的胆子更大。他接过侍卫的佩刀,抽出一半看了看,笑道:“不错,是把好刀,老子帮你保管了!”,!
咐几句,那人连声应是,飞快地跑开了。
时间不长,那名青年将领去而复返,同时还带回十余名被绑的如同粽子的俘虏。